半夜要吃羊肉湯鍋?
底下的某個小宮女,怯怯回稟道。
“娘娘,子時已過,禦膳房……關門了。”
“啪!”
容妃手裏的瓷杯子,當頭就砸了過去。
“啊……”
那小宮女慘叫一聲。
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額頭,一縷鮮血汩汩地冒了出來。
“娘娘饒命!”
“娘娘饒命啊!”
容妃指指其他幾個,跟著跪地的太監和宮女。
臉上滿是凶狠猙獰。
“都是死人啊?拖下去,發配淨衣坊!”
“該死的,就沒一個省心懂事的!”
“哼,禦膳房關門了,你們就不會敲開?”
“哪個不怕死的?敢拒絕本宮?”
時間一天天過去。
崔各莊外麵,漸漸冷清起來。
禦林軍撤走了。
因為東宮找了幾天,毫無結果。
不得不宣布楊辰失蹤。
其實,所有人都明白。
楊公公,多半是被那神秘刺客毀屍滅跡了。
禦林軍都不在執行保護崔各莊的任務。
等於直接宣判。
因為楊辰的意外失蹤。
玻璃實驗。
失敗了!
忽而列等一幫西域人,還有什麼借口呆下去?
三天後。
他們撤回驛館,心安理得住下來。
因為。
這幫居心叵測的家夥,還在等待一個月的到來。
他們很想看看。
大晉朝廷,打算如何完成那場賭約鬧劇。
其實,封丘城也有不少人翹首以待。
楊辰死不死已經不重要。
關鍵是,皇帝陛下該如何決斷?
這一天。
秋高氣爽,豔陽高照。
忽而列趾高氣揚地踏入皇極殿。
“皇帝陛下,時間到了。”
“請問,新的九曲淨瓶在哪裏?”
“煌煌大晉,難道視此事為兒戲麼?”
突兀的。
門口的金吾衛高喊道。
“長公主駕到!”
司馬飛燕傷勢大好,風姿款款地走入大殿。
她身後的總管明月,手裏提著個銀色小箱子。
司馬銘哈哈大笑著招招手。
“吾兒,身體無恙了?”
司馬飛燕屈膝行了個禮。
“稟父皇,兒臣已經無礙啦!”
“謝父皇關愛!”
難得!
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滿朝文武不相信的擦擦眼睛。
沒看錯呀!
長公主不是冒牌貨。
啥時候起?
咱們的長公主,變得這般溫柔懂禮了?
司馬銘也撫摸著一把胡子嗬嗬直樂。
老懷暢慰啊!
咱家有女初長成,不再刁蠻任性了?
可惜!
很快,滿大殿的眼珠子就掉落一地。
“嗆!”
司馬飛揚拔出短劍,直指忽而列。
“西域蠻子,你大呼小叫,想幹啥?”
“信不信,本公主當場閹了你?”
呃!
果然。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長公主還是那個長公主。
這輩子!
沒治了!
看來,應該建議陛下,禁止皇子公主劍履上殿。
實在太危險了!
忽必烈嚇得往後一跳。
可他馬上想透了。
哎哎,咱有理呀。
有理走遍天下,怕什麼?
“咳咳,長公主,本使者前來履行月前的賭約,難道有錯麼?”
司馬飛燕變臉跟翻書似的。
她恍然大悟般,還順便用短劍敲敲額頭。
看得滿殿文武心驚膽戰的。
“啊?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兒呀?”
“簡單!”
“明月呐!”
明月憋著笑捧哏。
“奴婢在!”
司馬飛燕神氣十足地吆喝道。
“那位藍眼珠的大胡子,要看咱們製造的九曲淨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