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飛燕也是戲精,她抹了抹眼睛,拉了拉楊辰的手。
她看起來搖搖欲墜。
一副傷心、絕望到了極致的模樣。
明月趕緊上前,扶住了她。
“小辰子,別說了!”
“父皇,我不分成了……”
“我就要製造成本,總行吧?”
“以後九天的展銷會,我白幹了,總可以吧?”
“梁尚書,展銷會結束,請派人來接收玻璃工坊。”
“本公主就想看看,你如何用一成成本,燒出玻璃造物的?”
“放心,本公主不會玩兒一點貓膩,工匠都給你。”
“那些下作手段,本公主還不屑去做。”
“小辰子,明月,我們走!”
好家夥,這就談崩了?
未來九天之內,東宮總收入二百多萬銀子。
說不要?就不要了?
原本,韓中富絞盡腦汁。
想從長公主哪裏摳出一大筆錢來。
結果還不等開口呢。
人家長公主,全扔出來了。
幹淨利索!
反而,顯得大家,都枉做小人了。
皇帝司馬銘暗地裏的變化,很大。
他的心,也柔軟了很多。
當楊辰說長公主偷偷抵押皇後遺物。
司馬銘,就痛的揪心了。
可他畢竟是皇帝,臉上還是要保持威嚴的。
“你……”
“飛燕,你給我站住。”
情急之下,連“朕”都不說了。
司馬飛燕站住腳,轉過頭,吸吸小鼻子。
“父皇,還不讓……兒臣走嗎?”
司馬銘心裏,已經軟化成泥了。
“你……你這傻孩子……真是……”
“總得聽父皇,把話說完嘛!”
他當然知道。
透明玻璃,都是亮晶晶的那什麼“石英砂”燒製而成。
其他配料,也都很普通。
工坊要搭建,人工也值不了太多錢。
之所以拍賣品和展品都美輪美奐。
主要還是“稀有”二字在作祟。
說到成本,其實,遠遠不到銷售額一成的。
要不然,東宮憑借幾十個匠人,百多個學徒。
怎麼可能在短短一個多月裏。
折騰出過萬件精品的?
可這些,都是自家大女兒應得的。
沒有她。
國庫能收到這般天文數字的財富?
自己和一幫重臣還不得殫精竭慮,繼續愁白了頭發?
“一成的製作成本,你全部領走。”
“這十天售賣所得,你先支走二十萬兩支應一下。”
“其他的,算父皇暫借如何?”
“你也知道,現在哪兒哪兒都需要花錢。”
“朕……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哪知道,司馬飛燕居然轉身。
屈膝!
盈盈下拜。
“兒臣遵旨!”
這丫頭說完,轉身就走了。
當然,明月繼續回去跟韓中富辦理交接。
從特殊通道上了大馬車。
司馬飛燕直接把段雁風趕到她自己的馬車上去了。
關上車門。
司馬飛燕一頭撲進楊辰懷裏。
哭得稀裏嘩啦。
“小辰子……”
“我……我好心痛啊!”
“那麼多錢,說扔就扔了?都打水漂啦!”
借給皇帝,跟打水漂有啥區別?
楊辰心裏跟明鏡兒似的。
他早就有了安排。
錢財達到一定的程度。
就算司馬飛燕,貴為最受寵的長公主。
她一樣保不住。
還不如以退為進呢。
目前所有的支出,都不到二十萬兩。
司馬飛燕和段雁風,已經拿出了所有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