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丹?”
那位軍官接住藥丸,頓時大喜過望。
遼軍是沒這玩意的。
聞訊趕來的魏長青和王子韜激動得哭了。
“總算盼到你們了!”
魏長青老淚縱橫,哆嗦著嘴唇道。
“軍醫,軍醫,快快快,把回春丹發下去。”
“有藥就好哇!”
“每天看到幾十上百的娃娃活活疼死。”
“老夫……老夫恨不得能以身替。”
落月長老問道。
“你們這裏,有多少傷兵?”
王子韜苦笑道。
“輕重傷加起來,超過九萬人。”
黎子木盤算了一下,回頭道。
“落月道友,麻煩你再跑一趟。”
“還差三萬枚啊!”
落月長老笑了笑,爽快地道。
“應有之義。”
“貧尼去去就來。”
回春丹外敷內服,用法簡單,倒不用黎子木親自動手。
跟兩位領兵主官一聊。
他才知道,整個皇城,如今就剩一位軍中武皇了。
還是初期修為。
皇帝帶著王城元出城,確定都死了。
白天,單雄飛、汪喬年戰死。
大晉朝廷,就剩一位初期武皇,何其慘烈?
黎子木安慰道。
“羅刹法王受傷了,應該不能出手。”
“他也不敢了。”
“你們都說南道張至玄出現過。”
“遼國高手,多半心懷忌憚。”
“他們再次突襲皇城的可能性不大。”
王子韜眼神灼灼地問道。
“既然飛燕軍都突入內城西南部了。”
“能不能再往前拱一拱?”
“徹底跟皇城連接起來?”
“我們……也可以出兵三萬……不,五萬也可。”
黎子木搖頭笑道。
“本尊者就是個武皇護衛,不參與軍機大事。”
“你們就剩五六萬能動彈的,就別折騰了。”
“守住皇城,保住這些官兵的性命,就好啦!”
“形式越來越好,也不差這兩天。”
“回頭我會稟告長公主。”
仗打到現在。
也輪不到這點京城殘軍拚命。
皇叔司馬銳的王府軍是吃幹飯的?
要死,也讓他們去死啊!
兩人在皇城呆到天明才回來。
隔著一條街,秦武和嶽正風不是攻不過去。
他們考慮的是有沒有必要的問題。
東宮和皇城軍隊,要是連成一片。
進攻北門的路徑就縮短了一半兒。
耶律正蒙麵臨著後路被掐斷的危險。
他還會在東門跟司馬銳的王府軍死磕麼?
果然,聯軍的提議先後被司馬飛燕和楊辰否決了。
“公主,先把南城的遼軍清剿幹淨再說。”
楊辰對前來商談的司馬飛燕道。
“占領一片地方,就鞏固一片。”
“先保證西城,南城的百姓沒有性命之憂。”
“其他的,已經不重要了。”
司馬飛燕望著西垂的皓月,神情落寞地道。
“是啊,不重要了!”
“容妃那個惡毒女人,居然把飛龍帶走了。”
“要不是那什麼張至玄出現。”
“飛虎、飛豹兩個小家夥能不能保住命還兩說呢!”
“遼皇用心險惡,這是給咱們出難題啊!”
楊辰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彷徨無度的小丫頭。
皇帝不在了。
三個法理上的繼承人也都各奔東西了。
一個被叛國的潘家帶走。
另外兩個更小的去了龍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