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飛鶯的計策很毒。
滅了丹水寨,留下大半水軍駐守。
徹底阻斷遼軍的東援通道。
飛燕軍既得到了急需的戰馬,輜重。
還變相地幫助了楊辰的北上之戰。
司馬飛燕果斷點頭。
“好!”
“那就打!”
“河北路的遼軍可不知道丹水寨被占領了。”
“咱們守株待兔,隻要手腳做得幹淨。”
“沒準兒,還能調幾波大魚呢!”
明月擔心道。
“長公主,二公主,咱們的水軍馳騁黃江,要是跟王府軍起了衝突怎麼辦?”
司馬飛鶯揮揮小拳頭道。
“怕什麼?”
“他敢挑釁,揍就完了。”
“放心吧,明月姐。”
“司馬銳可不敢把事兒鬧大。”
“他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咱們就要明目張膽地擴軍,打仗,搶地盤。”
“他不跟進都不行!”
“你們猜,最後會怎樣?”
落月長老樂嗬嗬地讚道。
“二公主真不愧是女諸葛!”
“飛燕軍可以以戰養戰,負擔並不大。”
“王府軍一擴再擴,司馬銘早晚會養不起的。”
司馬飛燕狠狠道。
“那老家夥野心勃勃,咱們就讓他崩著牙。”
“咱們擴充十萬具甲鐵騎,他就得準備二三十萬王府軍來平衡。”
“如今的大晉,可疲敝得很呐!”
“嗬嗬,咱們拖不死他!”
司馬飛鶯冷笑道。
“他越是搞得民不聊生,就越不得人心。”
“咱們就可以敞開了往新收複的地盤移民。”
“楊辰的北攻策略很好。”
“等咱們打下河東、河北,更進一步,拿下幽燕之地。”
“不說多了,常年累月,遷移個一兩千萬人口過去。”
“黃江之南,還剩下什麼?”
就算把那張破椅子扔個他,司馬銘也得坐蠟!
歸根到底,一個國家,人口才是基石。
偏偏,司馬銘還投鼠忌器,不敢貿然跟司馬飛燕開戰。
因為,他未必打得贏。
侄女兒要是時不時敲打一下叔叔的王府軍。
民間輿論隻會說子侄輩頑劣胡鬧。
叔叔要是嚷嚷著跟侄女開戰。
那絕對會被人罵成以大欺小。
怎麼的?
人家老子為國戰死了,皇位也落到你的手裏了。
你還想趕盡殺絕,連兩個孤女都容不下?
太令人心寒了。
天下才智之士,誰還肯跟司馬銳混?
東宮的動作很快。
第二天晚上,就調集了羅成的參將部搭乘水軍戰船衝進黃江。
王府水軍想攔截都來不及。
小二百艘船呢。
規模都有王府水軍的三分之一了。
並且,你以什麼理由攔截?
消息飛報到司馬銳跟前。
他皺眉尋思了一會,才擺擺手道。
“那丫頭的主力,正在太原一帶跟遼皇死磕呢!”
“這次多半是北上支援。”
“別管她,讓她可勁兒抽調。”
大供奉馮子越讚同道。
“王爺所言甚是。”
“東宮彙聚於京南的兵力太雄厚了。”
“盡數北調才好呢!”
“如此,我們的壓力也小一些。”
司馬銳的命令一出。
王府軍連沁水河口的巡哨都取消了。
一副大開方便之門的樣子。
司馬飛燕兩姐妹親自上陣,算是勇猛和智慧合體了。
丹水寨的遼軍再是嚴防死守,也擋不住水上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