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之地狹窄,雙方都排不開多少人。
遼軍前鋒受挫,耶律大新就及時調整了。
“後隊變前隊。”
“後撤,後撤!”
“去懷州盆地!”
他心裏暗暗發狠,那地方足夠開闊,最適合列陣廝殺。
“丟下糧車堵塞道路。”
“留下部分床弩車,斷後。”
其實不用耶律大新額外布置了。
遼軍不再衝鋒,滿地的死屍和幸存的戰馬,就把飛燕軍給堵得沒脾氣。
司馬飛鶯懊惱的一拍額頭。
她第一次指揮如此規模的大戰。
完全忽略了地形地貌的局限。
如果飛燕軍勢弱,隻想擋住韃子的進攻。
這種靠山的江岸地形,倒是最合適。
偏偏,她想全殲敵人,卻束手束腳了。
“傳令,讓周鏗的水軍船隻趕緊過來。”
“羅成,你帶人上船。”
“利用床弩,複合弩發動近岸攻擊。”
“不要讓他們順利撤走!”
“遵命!”
水軍戰船一直在江心遊弋,警戒遼國水軍。
接到旗語信號,也顧不得了。
船隻靠岸。
羅成率領上萬剛加入的步卒登船。
踏槳車船順流而下,不輸於策馬飛奔。
“老周,排一字長蛇陣,貼著岸邊走。”
“派十艘船追,打火油彈封住退路。”
刁鬥瞭望手揮動紅藍信號旗,船隊一分二。
遼軍的撤退很亂。
主要是後隊的輜重挺麻煩。
耶律大新不得不讓人把大批馬車往江裏推,清理道路。
羅成見狀,忍不住大罵道。
“敗家子啊!”
“平弩,射!”
“船用弩炮,換重箭!”
“咻咻咻!”
盡管打擊麵有限,水軍的加入,給遼軍造成的混亂更大了。
司馬飛鶯讓人牽走無主的戰馬,繼續追擊。
咻咻咻。
遼軍斷後部隊射出一排床弩,前衝的幾十騎飛燕軍穿糖葫蘆一般倒下。
江邊的羅成看的目眥欲裂。
“上火油彈,燒死他們!”
實在忍不住了。
那都是他一手訓練的精銳啊!
“咻咻咻!”
火油彈在輜重車之間次第爆開。
飛濺的火星波及了大半個江岸。
很多糧草都被點燃了。
煙霧、火光彌漫一片。
司馬飛鶯撫額長歎。
“完了!”
“打成夾生飯了!”
遼軍斷後的軍將被嗆地兩眼通紅。
鼻滴眼淚橫流。
“可以了!”
“上馬,撤撤撤!”
等飛燕軍叉開燃燒的路障,徹底清理出一條路來。
遼軍早就跑遠了。
水軍的攔截效果不大。
弩炮再厲害,也隻能打二三百步遠。
岸邊水淺,船隻不可能完全靠近。
唯一的作用,就是給遼軍造成一定殺傷和混亂。
雙方追逐間,已經過去了二三十裏。
眼前豁然開闊。
懷州小盆地再望,四野裏都是平坦的農田。
耶律大新整頓隊伍,發現陣亡失蹤上萬騎了。
他咬牙切齒道。
“一箭之地!”
“列陣。”
“莫若坦,你部為左翼。”
“達哈兒鬆,你負責右翼。”
“給本帥封死葫蘆口。”
敵人從狹窄的江岸衝出來,一次有多少人?
兩千騎頂天了。
我大遼勇士卻有五萬騎。
堆也堆死他們了。
司馬飛燕率隊臨近葫蘆口。
羅成搭船緊急喊停。
“二公主!”
“不能衝!”
“韃子在寬闊地列陣呢!”
“前排床弩車就有幾百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