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實情況卻並不是這樣,這位女警官一大早就沉著一張臉,似是心情很差。
Anne不禁聯想:這臉色是擺給誰看呢?衝林朔,那不可能。
難道,她是衝我來的?
這個念頭讓Anne有些啼笑皆非,很快就拋開不想了。
林朔對這些似是天生少根筋,他先問了問Anne早上對被害人屍檢的情況,得知結果跟三十年前苗光啟的時間報告一致之後,就兩眼一閉,開始打瞌睡了。
不過這兩人一問一答,倒是引起了阿茹娜的注意。
這位女警官問道:“你們的意思是,之前曾有類似的案例發生?”
“是的。”Anne說道,“距這裏一千公裏的中國青海省境內,三十年前,曾經發生過一起類似案件。”
“哦,那當時那起案件,也是你們國際生物研究會處理的?”
“不是,當時國際生物研究會還沒有處理異種生物類案件的經驗,是由中國的某個民間組織處理的。”
“門裏人處理的?”
“阿茹娜警官,你知道門裏人?”Anne有些意外。
“我父親,就是中國的門裏人。”阿茹娜輕聲說道,“我小時候,他給我說了很多門裏的事情。我記得在中國境內,一旦有這類事件發生,都是獵門派人去處理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林先生,應該就是獵門中人,對嗎?”
“不錯。”林朔睜開了眼,從車廂內的後視鏡裏,和阿茹娜對視了一眼,“阿茹娜警官,你有中文名字嗎?”
林朔一早就知道這個阿茹娜並不簡單,從她能背起追爺就看得出來,她的力量水平,不是正常人。
她這一手,別說魏行山,就連Anne都做不到。
這是一個身負傳承的門裏人,隻不過身在國外,未必知道門裏的規矩。
林朔打算探一探她的口風,隻要她報出她的中文姓氏,林朔就知道她父親姓什麼,那她身上的傳承,林朔也就能摸得八九不離十了。
國內的門裏人,除了幾個大姓,自古以來開枝散葉,光憑一個姓氏很難就斷定是什麼路子,但絕大多數的姓氏,還是信息很明確的。
再加上力量突出這個屬性,範圍就很小了。
之前外興安嶺之行,林朔一度曾忽視了龍王使者劉順福這個門裏人,初次見麵的時候沒去摸他的底細,這讓自己一度很被動。
吃一塹長一智,這回林朔不想犯類似的錯誤。
而且就阿茹娜之前展現的力量來看,她身上的傳承,值得林朔重視。
可是沒想到林朔這個問題拋出去,這個女警官剛剛變得開朗的臉色,一下子又陰沉下來了。
“我沒有中文名字,我隨我母親的姓氏。”她冷冷說道,然後繼續專心開車去了。
林朔和Anne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裏看到了困惑。
兩人默契地同時點了點頭。
這裏頭有事兒。
……
歐亞大陸的四百毫米降雨線,劃出了農耕文明和遊牧文明的界線。
這條線以南,雨水充沛,允許農作物生長,孕育了農耕文明。這條線以北,莊稼很難種活,人類隻能進行遊牧,澤水草而居。
而歐亞大陸的四百毫米降雨線以北的草原地帶,地勢自西向東,是越來越高,也是越來越貧瘠的。
中國的北方,蒙古高原,是一塊相對貧瘠的土地,哪怕是遊牧,都很艱難。
這也是為什麼,自古以來北方的草原民族會不斷南下,同時又不斷西進的原因。
林朔乘坐的車子在草原上一陣顛簸,一個多小時之後,到了第一起襲擊事件的案發地點。
眼下已經是陽曆十一月了,這裏是蒙古高原的最西端,草木枯黃。
牧民們早已開始休牧,紛紛尋找水源地,開始準備過冬。
第一起案發的地點,就在湖邊。
這片湖,叫做呼爾幹湖,是國家公園內的三片大湖之一。
這裏是呼爾幹湖的南岸,再往南四五公裏,就是綿延千裏的阿爾泰山脈。
眾人下車後現場勘查了一番,果然在湖邊的沼澤地裏,發現了那串腳印。
Anne提取了腳印下的土壤,委托隨行的蒙古國警察寄給楊拓,隨後看向林朔,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第二個案發地點沒必要去了。”林朔說道,“我們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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