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不重要,關鍵是要有證據。”林朔沉聲說道,“從表麵上來看,林、章、曹、蘇四家式微,最大的受益者是苗家和雲家,同時其他的七寸家族也脫不了幹係,但這隻是針對獵門內部最淺層的分析。
如果隻是因為這個,就去懷疑他們,那就太草率了。
苗家,本就是六大家中相對格格不入的,在雲貴一帶避世不出。獵門的事情,他們基本不管,也從來沒有展現出什麼野心,上千年來都是如此。
要說他們忽然間就轉了性子,看上獵門魁首的位置了,不是完全沒這種可能,但要有證據。
雲家,從目前的表象來看,似乎很像。
雲家已經有三百年沒參加平輩盟禮了。
之所以現在還保著九寸的門檻,那是因為他們是獵門祖庭,地位超然。
可再大的麵子,也伸不到三百年後。
上一屆平輩盟禮,我聽說雲家差點就被拉下來,還是我們林家出麵力保的。
這一次,雲家要是再沒有什麼動作,九寸門檻肯定是沒了。
我娘作為上一代雲家傳人,嫁入林家之後,帶走了象征魁首信物的龍骨扳指,然後連人帶扳指就失蹤了。
而雲家的當代傳人,則忽然出世,要參加平輩盟禮。
這些事結合起來看,像,但也僅僅是像。
獵門內部上萬年的傳承,門裏各家族之間關係和各自訴求,那是錯綜複雜的。
表麵上的受益者,和真正的始作俑者,未必是同一撥人,也未必不是。
不過事情既然有人已經做了,那肯定是要繼續推進的。
我們現在看不清,是因為事情還沒被推進到那一步。
不管怎麼說,要動獵門,那獵門魁首的位置,他們必須要染指。
而如今魁首的位置,我林朔坐著。
他們無論怎麼做,繞不過我這關。
我等著就是了。”
“理兒是這個理兒。”曹餘生說道,“可到底,還是有些被動啊。”
“那謀主有什麼建議?”林朔問道。
“還談不上建議。”曹餘生搖了搖頭,說道,“目前看來,對方做事那是滴水不漏。魁首,我曹餘生,今天向您請一道令。”
林朔微微一怔,隨後說道:“謀主請講。”
“請允我便宜行事之權。”曹餘生正色說道,“對付這種敵人,需要用一些非常規手段。”
“你是獵門謀主,本就有這個權利,何必從我這兒請呢?”林朔問道。
“本來確實是有。”曹餘生說道,“可開春之後,我曹餘生保不住曹家九寸門檻,也就不是獵門謀主了。所以特此提前向魁首請命。”
“開春之後,我還是不是魁首都還兩說呢。”林朔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我如果還是的話,允了。”
“謝魁首。”曹餘生抱了抱拳。
林朔看著曹餘生的神色,問道:“謀主,你是不是盯上什麼人了?”
“嗯。”曹餘生點點頭
“是不是苗光啟?”林朔忽然問道。
曹餘生微微一怔,隨後點了點頭:“這個人行事瘋癲,同時又高深莫測。我現在還看不透他,不知道事情是不是他做的,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
而且現在,還有念秋的這層關係在。
姑娘,確實是個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