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行動方式,其實就是雪人的習性,它喜歡擒賊先擒王。
在我看來,這也是它最愚蠢的地方。
不過這也不能怪它,在雪人的生存經驗裏,估計也確實沒出現過咱魁首這樣的人物。
所以,它隻要繼續這麼一根筋下去,我們其他人其實是相對安全的。
同時,以魁首的能耐,它想針對咱魁首,針對得了嗎?”
“原來是這樣。”魏行山點點頭,隨後問道,“對了舅爺,那您的這些分析,我是不是需要通知老林一聲啊。”
“他早就知道了。”曹餘生笑道,“否則,他為什麼會帶上其他三個獵人啊?
你真以為就憑你魏行山一杆槍,就能防住雪人了?
他就是意識到了雪人目前隻針對他,其他人相對安全,所以才會這麼安排。
那三個獵人,其實也是拖後腿的,魁首正在利用雪人這個習性,抓住機會給這些人上課呢。”
“哇,你們這些獵人太可怕了。”魏行山說道,“這真是滿肚子的算計啊!”
“這不叫算計,而是意識。”曹餘生糾正道,“算計是要一步步推算的,而這些事情,其實在我和魁首腦子裏,一瞬間就有了,所以隻能叫意識。
倒是要解釋給你這個外行聽,哎呦,那可真費勁。”
“舅爺,我覺得吧,我還是練練身體上的能耐算了。”魏行山叫苦道,“腦子,我確實跟不上啊!”
“你現在跟不上沒關係,以後慢慢跟上就行了。”曹餘生微微笑道,“你以為情報分析,到這裏就為止了嗎?”
“還有啊?”魏行山問道。
“當然有了,你不要忘了我們這一趟的目的,我們不是為雪人來的。”曹餘生說道,“之前不是說了嗎?情報要綜合起來看、然後你就會發現,還有一件事情,挺有意思。”
“我沒發現。”魏行山搖了搖頭。
“還記得茅大海對雪人的敘述嗎?”曹餘生說道,“茅大海之前對雪人的敘述,跟我們現在遇上的雪人,乍一聽是一回事,但要是想仔細一點,其實是兩碼事。”
魏行山苦著一張臉:“我的舅爺啊,您就稍微照顧一下我的腦細胞吧,都已經快死絕了!”
曹餘生微微一笑,說道:“那個時候,茅大海說自己趴在山頭,親眼目睹了鄭南山已經被吃得隻剩下一半,對不對?”
“沒錯。”
“他當時說天色已經很暗了,隻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對不對?”
“對啊。”
“從山頭看山腳,能看到,那說明天還沒全黑。”曹餘生分析道,“那麼那個雪人跟鄭南山動手的時候,應該就是黃昏,天還是亮著的。”
“哦!”魏行山知道問題所在了。
“先是藥倒了鄭南山的手下,然後在天光大亮的時候,跟鄭南山正麵交手。鄭南山本身是個五寸能耐的獵人,手上還有槍。”曹餘生說道,“咱如今遇上的這個雪人,誰給它的勇氣去這麼幹呢?這從習性和實力對比上,都對不上號。”
魏行山看了看四周,“所以茅大海說謊了?”
“不,他沒有說謊。”曹餘生說道,“這種人有沒有說謊,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那是為什麼呢?”魏行山問道。
“這就又有兩種可能性了。”曹餘生微微笑道。
“哪兩種?”
“第一種可能性,雪人不止一個,茅大海看到的,是另一個雪人。”曹餘生說道,“但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習性不對。我之前說了,雪人不具備正麵對抗人類的行為特征。那麼,就隻剩下下另一種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