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王勇,死了。
這是個意外嘛,我於是就查了查王勇的家裏情況,打算以匿名的方式,給他們家裏人彙點錢過去。
結果我發現,給王勇家彙錢的人還不少。
魏行山是一個,他林朔也是一個。
你猜猜林朔一次性彙了多少?”
“多少?”
“五十萬美金。”
“不少嘛。”
“我也覺得不少,於是我就又順藤摸瓜,查了查林朔的賬戶。”苗成雲說道,“結果發現啊,這小子,把那趟買賣掙過來的一千萬美金,五十萬給了王勇家裏人,另外的九百五十萬,全都捐給了中國的希望工程。”
“全都捐了蓋學校?”
“不僅僅是蓋學校,蓋學校其實花不了多少錢。”苗成雲頓了頓,說道,“這筆錢中絕大部分,他委托希望工程成立了一個專項基金。專門補貼入鄉支教的教師,讓山村教師的待遇,跟目前國內一線城市的教師待遇持平。”
“哎呦,那可是個無底洞啊。”雲秀兒說道。
“誰說不是呢,這不是傻子幹的事兒嗎?”苗成雲搖了搖頭,“可當時我查到這裏,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覺得老爺子讓我辦得那些破事兒,沒啥意思。”
雲秀兒歎了口氣,隨後說道:“其實你跟先生啊,是性子偏激,本質還是很善良的。”
“去去去,沒你這麼罵人的。”苗成雲翻了翻白眼,“你才善良呢,你雲們家一家子都善良。”
雲秀兒微微一笑,沒去計較,又說道:“先生之前讓你辦的事兒,也是有意義的。否則今天,林朔也不會跟我們在同一輛車上。”
“對了。”苗成雲似是想起什麼來,“林朔這小子心裏到底有沒有譜啊,他再不醒,我開哪兒去啊?”
“按之前原路開唄。”雲秀兒說道,“先到那個洞口再說。”
“可前麵已經是那個洞口了啊。”苗成雲說道,“難道我直接開進去嗎?”
“就在這兒停吧。”林朔忽然說道。
苗成雲被嚇了一跳,扭頭一看:“你什麼時候醒的?”
“剛醒。”林朔打了個哈欠。
“那你說說,接下來怎麼辦?”苗成雲一邊停下車,一邊問道。
“還能怎麼辦,先進去看看。”林朔打開了副駕駛這邊的車門,一邊下車一邊反問道,“不先進去看看情況,誰知道怎麼辦?”
“就這麼愣進啊?”苗成雲問道。
“怎麼,不敢?”林朔看了看他。
“瞧不起誰呢!”苗成雲解開安全帶就下了車。
三人站在洞口前,林朔抽了抽鼻翼,聞了聞裏麵的氣味,然後看向了苗成雲:“如今六大家之中,我們林家有‘聞風辨位’,蘇家有‘聽山識途’,我記得你們苗家,也有一門類似的能耐,叫做‘控龍探穴’,你會嗎?”
“會是會,可是這招,得有苗家地龍。”苗成雲一攤手,“我家老爺子是被人趕出來的,地龍是苗家豢靈,他沒法帶出來啊,我現在上哪兒找地龍去。不過沒事兒,我有其他的辦法。”
“什麼辦法?”林朔問道。
苗成雲從懷裏掏出一部衛星電話來,撥了幾個號碼,放在了耳邊:
“老爺子,你現在哪兒呢?”
“在蘇家老宅喝酒?嘿,我們在這兒出生入死,你日子倒是過得不錯啊,別喝了,有事兒。”
“俄羅斯的偵察機,你讓他們派過來一架,要求裝上合成孔徑雷達,在我們目前所在的地方,掃上一遍,然後把立體圖像給我們。”
“什麼?太貴?”
“老爺子,我就問你一句:你兒子兒媳還有女婿都在這兒呢,這趟要是全沒了,你還留著錢幹嘛用?”
“對嘛,前後多少時間,給我個數。”
“六天?”
“我這麼跟你說吧,你要是讓偵察機再晚一天,就能趕上我們仨的頭七了。”
“六天哪兒來得及啊,現在就要啊!”
“什麼叫沒辦法?”
“喂?喂?”
苗成雲掛了電話,一臉鬱悶。
“合成孔徑雷達,這東西我有所耳聞。”林朔說道,“是能掃描到地下,可是這種掃描的深度,最多也就十多米,這是遠遠不夠的。”
雲秀兒則說道:“如今你任務在身,先生不想當麵罵你蠢打擊你,所以用六天時間為由,委婉地拒絕了你。不過我不在乎你有沒有士氣,反正這趟任務你就是個後腿。”
“你就別激將了,我是不是後腿你說了不算。”苗成雲翻了翻白眼,看了看林朔問道,“對吧?”
“我說了也不算。”林朔搖了搖頭。
“那誰說了算?”雲秀兒問道。
“被我們抓到的那頭多佛惡魔,說了算。”
說完這句話,林朔一貓腰,率先進了沙洞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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