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共事兩年多,算是日久生情。
之前魏行山在部隊裏的時候,遭遇了一場意外,導致了一個女戰友的犧牲。
這事兒讓於瑞峰恨上了他,同時也對魏行山自己的觸動很大。
自己幹這行朝不保夕,感情這事兒真到了緊要關頭,還是要控製一下,別禍害了人家姑娘。
所以柳青,他其實心裏很喜歡,但多少壓抑著。
直到前陣子過年,被人逼著去了一趟家裏,兩人的事兒總算是初步定下來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跟柳青的肉體接觸,要麼是在維修設備時當墊腳石,要麼在某趟回程時當拳擊沙袋。
正兒八經手都沒牽過呢,結果這趟買賣半路殺出個借種的金問蘭,把什麼事兒都給辦了。
上哪兒說理去?
反正這理去哪兒說都行,唯獨不能跟柳青說。
這姑娘不僅工程技術過硬,槍還玩得特別好,宰魏行山這樣的用不著第二槍。
魏行山這會兒打著手電照著發電機的銘文,上麵寫什麼完全看不懂,也看不進去。
心亂。
同時也算是找個由頭,躲著金問蘭。
這個女獵人的事兒,魏行山很同情,另外她的身子,魏行山食髓知味,多少也有點兒饞。
真要站在麵前,未必抵擋得住誘惑,幹脆躲這兒來。
林朔說得不錯,要是露水姻緣,那一晚上也就拉倒了。
可現在是借種,後續會有一係列事情,一件比一件麻煩,這事兒不能光下半身說了算,得好好過過腦子。
絕不能答應,稀裏糊塗的事情之後不能再有了。
可這種女獵人,能耐練得那麼強悍,對自己的身體也肯定很了解,那一晚她肯定是有的放矢,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借種成功了。
魏行山越想越心煩,幹脆滅了手電,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低著頭犯愁。
不一會兒,旁邊腳步聲響起,有人湊過來問道:“大晚上的不去金問蘭那裏,坐地上幹嘛呢?”
聽聲音是賀永昌,魏行山沒搭理他。
老賀也坐了下來,說道:“聽說,有人問你借種?”
“別提了。”魏行山搖了搖頭。
“娶倆個的話,這事是不是不行?”賀永昌問道。
“我又不是林朔,哪兒有這能耐。”魏行山沒好氣地說道,“這次麻煩大了,我回去還不知道怎麼交待呢。”
“嘿。”賀永昌笑了笑,“活該。”
“老賀你好好說話,當初你也沒少攙和!”
“行,好好說。”賀永昌說道,“這樣吧,金問蘭的事兒我來幫忙。”
“啊?”魏行山覺得心裏怪怪的,“這女人你要接手?”
賀永昌趕緊擺了擺手:“我兒子都打醬油了怎麼接手?我的意思是,如果她問你借著種了,養胎就去我們賀家,我們哪兒空房子多,有的是地方住。將來她要是生下孩子,我認個義子。”
魏行山愣了一會兒,這才問道:“老賀,你這圖什麼啊?”
“積德嘛。”賀永昌說道。
“老賀,你實話跟我說,你以前到底幹了什麼事情這麼虧心。”魏行山不由得問道,“否則你好端端的積什麼德啊?”
賀永昌想了想,這才說道:“你是魁首的徒弟,也用不著瞞你。神農架那邊,目前棲息著大量的猛獸異種,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試煉。”賀永昌說道,“如今獵門的傳承獵人,尤其是國內的獵人,要完成‘成人狩’很困難,因為國內夠分量的獵物基本上見不著了。
我太爺爺當年想到了這一層,通過各種方式在國外弄到了大量的猛獸異種幼崽,做了神農架這個獵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