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學校裏頭,男生把女生逼到牆邊,手往牆上一放,‘咚’地一聲,女孩無處可逃了,男生這就開始表白。”
“你的意思是,林朔被黑皇後……表白了?”
“何止是表白啊?”曹冕說道,“在你們生物學界,這個名詞,叫做求偶。”
“哦。”楊拓扶了扶眼鏡,問道,“那林朔答應了嗎?”
“不知道啊。”曹冕手一攤:“魏行山那時候撤回來了,現場畫麵沒了啊。”
“嗯,那這是個懸念?”楊拓問道。
“懸念個鬼啊。”曹冕無奈道,“黑皇後那又不是人,林朔就算答應了,他也有心無力啊,家夥不配套嘛。”
“那這麼說,林朔不會答應。”
“那當然了,沒法答應。”
“那他已經被黑皇後逼到角落裏是吧,他該怎麼辦?”楊拓問道。
“這我上哪兒知道去。”曹冕搖了搖頭,“這會兒也就希望他吉人天相,能熬過這一關吧。”
“那你們後方的營救方案是什麼?”
“不營救。”曹冕搖了搖頭。
“不營救?”楊拓皺起了眉頭,“那就等著林朔的死訊?”
“當然不是了。”曹冕搖了搖頭,“我們不營救,而是增援。”
“增援?”
“是的,增援。”曹冕緩緩說道,“我們要跟多佛惡魔,打最後的決戰了。”
……
紅沙漠上,這天下午晴空萬裏。
苗成雲這會兒雙手攀著方向盤,臊眉耷眼地開著車。
身邊副駕駛位置上的雲秀兒,也是一臉尷尬,看著窗外一望無垠的沙漠,保持著沉默。
兩人之前臨出發,把這趟增援力量的最主要戰力,苗雪萍忘在基地裏了。
都開出六七百米了,雲秀兒這才想起來,一個耳刮子甩到了苗成雲腦袋上。
兩人灰溜溜地回去,把苗雪萍再拉上。
“沒事兒,別不好意思,不就是把我這個乘客給忘了嘛。”苗雪萍一身亮閃閃的連體服,戴著個頭盔,坐在後麵還捧呢,“這說明啊,你們兩個年輕人心氣兒高。
覺著兩人聯手,就能把那些多佛惡魔給辦了。
有自信,那是好事兒嘛。”
前麵兩人沒搭茬,開車的開車,看風景的看風景,假裝沒聽見。
苗雪萍倒是不在意,繼續自顧自地說道:“其實當年我年輕那會兒,也有過這種不知死活的時候。
三十年前,在四川九寨溝,我就跟當時的獵門第一人,雲悅心打了一架。
整個戰鬥過程,你們絕對猜不到。”
聽到這兒,苗成雲耳朵豎起來了。
獵門自古以來,因為平輩盟禮上的門檻攻守環節,各家族傳承獵人之間在平時的比武切磋,那是常有的事兒。
這種切磋,按理說點到為止,不會豁出性命去。
可這事兒道理是這樣,真打起來那就不一定了,出人命確實不多,但重傷致殘得不少。
最近五十年,獵門內部有三場這種戰鬥,直接決定了獵門今天的格局。
偏偏這三場戰鬥,都跟苗家人有關。
按時間線上來說,第一場戰鬥,是林樂山跟自家老爺子,苗光啟的那一場。
第二場,雲悅心跟苗雪萍。
第三場,林樂山跟苗天功。
而這三場戰鬥,最後一場勝負本就沒有懸念,苗成雲對過程也不感興趣。
前兩場,才勉強稱得上棋逢對手。
林樂山跟自家老爺子那場戰鬥,苗成雲這會兒能把每個細節都說出來。
因為老爺子在自己麵前,從小到大,把這場戰鬥複盤了無數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