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越來越深,從原本的接近膚色,變成了血紅色。
趁著馬王爺正在施展能耐,苗雪萍說道:
“馬前輩神通廣大,能跟八大金剛這種級別的猛獸異種心意相通,我苗雪萍真是開了眼界。
可是馬前輩您剛才有一點說錯了。
並不是假以時日,總魁首會比我苗雪萍強。
而是他現在,就已經比我強了。
他是林家千年以來,最強大的傳承獵人。
我不妨猜猜看,目前馬前輩體會到的心意,是不是……”
說到這裏苗雪萍頓了頓,這才緩緩說道:“恐懼?”
馬王爺猛然睜眼,一臉震驚地看著苗雪萍:“怎會如此?”
“這猛獸異種,雖然在智慧上無法跟我們人類相比,可畜牲的直覺是非常敏銳的。”苗雪萍說道,“馬前輩說是八大金剛圍住了咱獵門總魁首。
可考慮到實力對比,我卻可以說是咱總魁首一個人圍住了八大金剛。
馬前輩於我苗雪萍有救命之恩,按理說您但凡有所差遣,我自當效命。
可我這趟來不是私事,而是獵門公幹。
我奉總魁首之命守在這裏,那就不能隨便離開。
等此間事了,馬前輩要我還這條性命也好,讓我辦事也罷,我苗雪萍定然遵從。
隻是現在,我公事在身有所不便,而總魁首那裏,您也最好親自過去給個說法。
因為其一,您現在無論想讓我辦什麼事兒,得首先獲得總魁首的許可。
其二,這八大金剛馴服起來想必殊為不易,這一夜之間被宰上幾頭,也未免可惜。”
馬王爺思索了一小會兒,點點頭:“小姑娘果然長大了,言之有理,馬某告辭。”
苗雪萍抱拳拱手:“恕晚輩不遠送了。”
……
等到外麵拐杖杵地的動靜已經聽不到了,魏行山這才喘出一口粗氣來。
這莫名其妙的,自己居然在閻羅殿門口走了一遭又回來了。
這小命是保住了,可他對苗雪萍剛才的做法,多少還是有些疑慮。
於是他問道:“幹娘,您這就把他踢到老林那邊去了?”
“是啊,姨婆。”周令時也說道,“要是隻有八頭猛獸異種,咱師傅是沒啥問題,可再加上這麼一位馬王爺,真要是翻臉動手,咱師傅這趟可沒帶著追爺啊,您這不是禍水東引嗎?”
苗雪萍白了兩人一眼:“你們來還有臉說這事兒?要不是你們在場讓我投鼠忌器,我早就掀桌子了。”
“也對。”魏行山縮了縮脖子,“幹娘您仗義,就當我們剛才是放屁。”
“對了姨婆。”周令時問道,“如果我們不在,您跟這馬王爺捉單放對,敵得過他嗎?”
“你這不是廢話嘛。”魏行山翻了翻白眼,“我幹娘都說能掀桌子了,那肯定是打得過的。”
苗雪萍卻歎了口氣:“掀完桌子就跑唄,打是肯定打不過的。”
“啊?這馬王爺這麼有厲害?”魏行山驚訝道。
作為一名獵門的七寸獵人,周令時這時候問的問題顯然比魏行山專業多了:“姨婆,您摸清楚這人的跟腳了嗎?他是修什麼的?”
苗雪萍沉聲說道,“控獸原本是借物手段,可到他這個境界,能與座下豢靈牧獸心意相通,不煉神是不可能的。
此人容顏三十多年來沒有絲毫變化,恐怕這煉神的境界,已經跟當年的雲悅心相差不遠了。
跟他對敵,若是在苗疆十萬大山中,我或許還有一線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