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今之計,隻能是這樣。
你負責阿爾法特,我和楚弘毅負責泰坦,到時候第一時間把這雙方的首腦拿下,當人質。
這樣我們才能全身而退,否則今晚夠嗆。”
屋裏正說著話,門外頭有人敲門。
味兒林朔早就聞到了,這是黎鼎過來了。
雖然這會兒大家心裏都猜測,但這人到底葫蘆裏賣著什麼藥,那還是不清楚的。
於是苗成雲開了門,把這人請到了屋裏。
黎鼎先跟屋裏人分別打過招呼,然後人在沙發上坐下來,就盯著林朔看。
看了一會兒,這人搖了搖頭,嘴裏說道:“林總魁首,你這身衣服不合適啊。”
屋裏的人都沒聽明白,狄蘭又看了自己丈夫一眼。
今天林朔這身衣服,是狄蘭親自給他挑的,一身天青色的中山裝,特別合身,也符合林朔的氣質。
出席婚禮這種場合,既顯得挺拔精神,同時在這西式婚禮上也不會搶了新人的風頭。
林朔也沒明白這人什麼意思,問道:“我這身衣服哪裏不合適?”
“太保守。”黎鼎一本正經地說道,“你這身裝扮,像是新娘的父親。”
黎鼎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林朔了。
歌蒂婭這次出嫁,甭管是真是假,她身邊沒娘家人。
她親生父母早就亡故了,按道理來說,林朔這個哥哥,是應該在紅地毯上送她一程的。
所以林朔這一下就誤會黎鼎的意思了,心想黎鼎你真夠損的,明知道我今天是來接人的,這還讓我在婚禮上送人出嫁是吧?
還沒等林朔說什麼,黎鼎接下去又說道:“我這兒有套衣服,我覺得更合適林總魁首。”
說完這句話,黎鼎鼓了鼓掌,酒店房門打開,進來四個姑娘。
姑娘清一色的紅色旗袍,身姿妙曼,模樣其實都很不錯,也就是屋裏還有一個狄蘭,這才不顯得出挑。
為首那個女孩兒手裏捧著一套衣服,她直溜溜走到林朔跟前,柔聲說道:“林先生,請容我們替您更衣。”
林朔看都沒看這女孩一眼,問黎鼎道:“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等林總魁首換上這身衣服再說。”黎鼎笑道,“我一會兒肯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
這天下午五點鍾,林賀春正在柳葉巷裏教育孩子。
林虎這小子今天在學校裏又淘氣了,被老師罰了站。
按林家的規矩,林家孩子在學校無論是獎是罰,回到家裏就肯定還要加碼。
學校裏獎了,家裏獎得更多,學校裏罰了,家裏罰得更狠。
林虎今年十歲了,雖然是分家的孩子,可林家人的天賦正在慢慢顯現出來。
愣高愣大,皮糙肉厚,尋常的家夥已經打不疼他了。
於是林賀春今天沒打算動用林家家法,也就是那把上百年的老戒尺,而是想另外做一個新的東西。
就在孩子麵前,林賀春正在細致地做著一個手工活兒。
百年老藤搓出纖維來,再攙上金絲,編出來一根細細的鞭子。
老藤取韌性,金絲壓分量,這玩意別看細,抽在光屁股上那是一下一道血印,火辣辣地能疼上好幾天。
二十年前,林樂山就曾用這東西對付過林朔,把獵門當代總魁首揍得哭爹喊娘的,後來小孩兒機靈,光著屁股遛著鳥,跑到林賀春這裏來搬救兵。
一邊想著這個事情一邊做著手上的東西,林賀春嘴角含笑。
笑容其實挺慈祥,可這會兒落在林虎眼裏,那是猙獰可怖。
孩子臉都嚇白了,全身多哆哆嗦嗦地站著。
就在這時候,林賀春案頭上的電話響起來了,他放下了手裏的活兒,拿過了聽筒。
沒說話,隻是靜靜地聽了一小會兒,林賀春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這會兒,這張臉是真的猙獰可批、殺氣騰騰。
小孩兒林虎一直觀察著林賀春的表情,這一下腿都軟了,癱在地上哇哇大哭。
林賀春沒理他,而是掛掉了電話,又撥了一個號碼。
等那邊電話接通之後,林賀春說道:“太平洋上的蘇拉威西海域,安瀾號被兩艘驅逐艦的雷達鎖著。
這輛艘驅逐艦的舷號你們自己去查,辦法你們自己去想,總之一個小時之後,我要這兩艘船的控製權。”
說完這番話林賀春掛了電話,稍稍整理了一番情緒,然後笑著看向了林虎。
李虎已經哭得臉上黑一道白一道的了,臉上的神情很絕望。
林賀春淡淡說道:“腦子不清楚做了錯事,屁股總是要打的。
打完之後我希望你長個記性,好好想想以後應該怎麼做。
脫褲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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