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用不著啊?”林朔耐著性子,和顏悅色地問道。
“因為分解動作之前一周已經練過了,今天是動作成套。”林映雪解釋道,“既然之前練過,就用不著這種指導棍了,得用監督棍。”
“哎呦,孩子,爹真是落伍了,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林朔搓了搓手,“什麼叫指導棍,什麼叫監督棍啊?”
“指導棍,就是爹手裏這樣的。”林映雪說道,“小棍子,我的練功箱裏有,圓頭的,用來糾正他們的發力部位。”
“哦。”林朔一聽這話放心不少,原來孩子懂這個,那說明之前練功應該沒跑偏,不過心裏頭的疑惑還是沒完全解開,於是又問道,“那什麼叫監督棍啊?”
“監督棍,就是監督練功效果的。”林映雪殺氣騰騰地說道,“他們要是做錯了,哪兒錯了我就用監督棍子揍哪兒,這樣他們以後就不敢錯了。”
“有道理。”林朔點點頭,笑道,“以前爹練功的時候,沒你們現在這麼講究,就是一根棍子,你爺爺是既拿來指導,又拿來監督……”
“爹你能不能先讓開些。”林映雪神情平靜地打斷道,“我要監督他們練功了。”
“好,那你們練著。”林朔垂頭喪氣地回到門口,繼續看。
這一看,獵門總魁首嚇壞了。
因為大閨女林映雪,從練功箱裏把她的那根“監督棍”請出來了。
這根“監督棍”,兩米長,大海碗的碗口那麼粗,通體黝黑,整體一頭一尾還走了兩道圓弧,中間還連著一道弓弦。
林朔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就是小上一號的追爺!
眼看大閨女把這跟監督棍請到了手上倒提著,小臉蛋那是不怒自威,對兩個弟弟中的一個說道:“林繼先,你是要繼承林家家業的,今天爹親眼看著,你先來!”
林朔趕緊又上去了,對著林映雪笑逐顏開:“不好意思,我再打斷一下,你手裏這根監督棍,能讓我看看嗎?”
林映雪兩道秀美一蹙,似是有些不滿,不過畢竟是自己親爹,倒也沒有發作,而是雙手一遞,把“監督棍”送到了林朔麵前。
林朔一上手,謔,這分量壓手,三百多斤呢。
“這東西哪兒來的?”林朔不由問道。
“何爺爺打造的。”林映雪說道,“說是給我們三個練功用。”
林朔心裏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何鐵匠估計是怕自己回不來,追爺也會跟著失傳了,這才打造了這麼小一號的仿製品,讓自己的孩子先練習起來。
老人家倒是一片好心,可玩意兒要是砸自己兒子身上,八歲的孩子,骨斷筋折還是輕的,搞不好小命就沒了。
於是林朔對林映雪說道:“映雪,這倆可是你親弟弟。”
林映雪嚴肅地說道:“爹,我可沒欺負他們,我要是做錯了,他們也能用這個揍我。隻不過到目前為止,我還沒錯過。”
“不是。”林朔趕緊勸道,“練功又不是賭氣……”
“爹。”林映雪打斷道,“今天大媽說了,練功房我做主。”
林朔聽完隻抖楞手,七年不回家,現在這家裏的孩子隻知道有媽,不知道有爹了。
“那你手上可要知道分寸。”林朔隻能輕聲叮囑一句,人讓到了一邊。
“林繼先,你還愣著幹什麼,開始!”林映雪說道。
老三林繼先,比姐姐哥哥小幾個月,是三人中最矮的,一米四的個頭。
眉眼像林朔居多,不過也能看到歌蒂婭的影子,黑頭發,長得很秀氣,身子比同齡孩子壯實一些。
這孩子聽到姐姐的指令,跑到練功箱裏翻找了一陣,拿出一杆木槍來。
林朔眼尖,一看這槍還不錯,白蠟杆的。
隻見林繼先把長槍攥在手裏,說道:“姐,你給我換根鐵槍吧,這玩意兒太輕了。”
“少廢話,你以後力氣還要長,鐵槍也會變得太輕的,到時候怎麼辦?”林映雪訓斥道,“林家長槍術,舉重若輕的同時,更要舉輕若重!而且鐵槍有鐵槍的路數,木槍有木槍的門道,你木槍還沒學全,就想用鐵槍了?真是氣死我了!”
話音剛落,林映雪手上的“監督棍”一記橫掃,林繼先“咣”一下就斜飛出去了。
練功房的玻璃是顯然是鋼化玻璃,被林繼先團著身子一砸,一下子稀碎。
三兒子人飛出去了,林朔人都看傻了。
他本以為得到林繼先做上動作,林映雪才可能用手上的家夥教訓他。
結果硬是冷不防,兩句話的工夫這就揍上了。
隻聽二兒子蘇宗翰歎息道:“哎,又要換玻璃了,姐你也不知道心疼錢。”
然後又聽到外麵三兒子林繼先叫道:“姐,你今天早上沒吃飯啊?”
林朔一聽三兒子中氣十足的聲音,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自己這是初來乍到不了解情況,這個程度姐弟仨估計早就習慣了。
不過今天這場練功,他是不敢往下看了,心髒受不了。
“那什麼,你們先練著,我去給你們做飯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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