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西洲出了您這麼一位一字封號的弓師,那我們弓師可算是眼眉吐氣了。
您看,我作為您的第一個同行的下屬,現在隻是九階,連個封號都沒有。
這要是傳出去多丟人啊,您既然跟皇室現在關係這麼好,能不能……”
倫恩話說到這兒,林朔聽明白了,直接說道:“不能。”
“您這……”倫恩神情有些尷尬。
“之前在城牆頂上我留你一命,是因為看你還算機靈,至少看得清形勢。”林朔淡淡說道,“隻是,人有時候不能太機靈。”
“我沒明白您的意思。”倫恩問道。
“我聽說,你的兄長是一位三字封號的弓師,是巴迪亞王國的宮廷侍衛?”林朔問道。
倫恩稍稍一怔,臉色大變,趕緊翻身下馬,跪拜在地大聲說道:“領主,我兄長是我兄長,我是我,您不能因此質疑我對米亞公國的忠誠!”
“你別著急,我跟你沒什麼交情,不怎麼了解你,我未來也不在米亞公國過日子。所以你到底對誰效忠,跟我關係不大。”林朔停下馬,對倫恩說道,“隻不過我們這支隊伍在路過香山公國之後,下一站就是巴迪亞王國的直屬領地了。阿爾忒彌斯會跟她的領主,也就是巴迪亞國王會麵,屆時你倫恩到底效忠誰,將有機會做一次證明。”
倫恩抬頭看了看林朔,又看了看阿爾忒彌斯所在的馬車,重重點頭:“我會證明給兩位領主大人看的。”
“行了,起來吧。”林朔擺了擺手。
……
當天晚上,隊伍在香山公國的一個邊境小城住宿。
這兒比起香山公國的首府香山城,就有點窮鄉僻壤的意思了,不過勝在晚上很安靜。
這兒的人天黑之後也沒什麼其他的娛樂活動,就是上炕跟媳婦兒睡覺。
林朔自然也是入鄉隨俗,吃完獅鷲肉幹,早早就在旅店客房睡下了。
今天晚上林朔打算是真睡,前幾天都快被五夫人榨幹了,好歹回回血。
剛躺下,林朔正讓蘇冬冬揉肚子,肉幹泡水發漲,肚子撐得難受,結果門響了。
蘇冬冬一臉不情願,可還是起身給來人開了門。
阿爾忒彌斯氣鼓鼓地走進來,往林朔床邊一坐,一巴掌拍在林朔肚皮上。
獵門總魁首“嗷”一聲就坐起來了,瞪著阿爾忒彌斯:“有話好好說就是了,你怎麼打人呢?”
阿爾忒彌斯揉著自己被震得生疼的手掌,氣籲籲地努著嘴不說話。
林朔一看這女人的神情,心裏當然是明白的,可他必須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問道:“到底怎麼了?”
“哼!”阿爾忒彌斯冷哼一聲,把臉別過去了。
蘇冬冬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你要是不想說話,那就別浪費我們夫妻倆時間,回屋去吧。”
林朔擺了擺手,讓四夫人先別刺激這個女人,嘴裏說道:“師姐,有什麼事情直說就是了。”
阿爾忒彌斯嘴角抖了抖,說道:“是,我現在是你師姐,不是你老婆,按說我沒理由生你的氣。可就算我們之前那場婚事是假的,你做戲總得做全了吧?
這都幾個晚上了,我屋裏你一趟都沒去過,你讓下麵的人怎麼看我?
哦,上趕著做個小老婆,然後剛結婚就失寵了,丈夫天天在大老婆屋裏待著。”
林朔聽著這番話,神情有些為難。
人家說得不是沒道理,可自己是真不能這麼幹。
真老婆還寵不過來呢,誰還管得了你這個假的嘛。
“那要不……你今晚就在這兒留宿,別回屋了。”獵門總魁首建議道,“反正你是小的嘛,在外人看來,你進屋伺候丈夫很正常。”
“你!”阿爾忒彌斯臉色鐵青,“林朔!你不要欺人太甚!”
“之前你不是挺樂意的嘛,香山公爵府天天晚上在我屋裏冥想打坐。”林朔撓了撓頭,很費解,“現在又有什麼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