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雲悅心看到自己兒子身邊還有兩個人呢,她也愣了,畢竟自己鬥不過兒媳婦這是家事兒,傳出去不好聽。
這時候賀永昌一個箭步上前,把老太太攙扶起來了。
雲悅心看著攙扶自己的這位大漢,點點頭:“你是賀家小子吧?”
“哎!”賀永昌趕緊點頭,“幹娘,我是林朔幹兄弟,賀永昌。”
“我聽雪萍說起過,認了你這個幹兒子。”雲悅心點點頭。
章進這會兒也上前幾步,攙著雲悅心的另一條胳膊,說道:“奶奶,您怎麼在馬路牙子上坐著啊?”
雲悅心又看了看章進,心想這小子跟章連海當年幾乎一模一樣,是誰都不用猜。
於是她就明確了,這倆都不算外人。
當年她察覺到神農架裏麵有問題進去探查的時候,就是賀永昌的父親賀甲陪著的,對這位賀家獵人雲悅心很敬佩。這位老哥哥能耐雖然一般,可人品非常過硬,雲悅心後來也跟他一直是兄妹相稱。
至於章進的爹章連海,那更不用說了,章連海還是個半大小子的時候,就跟在雲悅心身後嬸嬸長嬸嬸短的,跟屁蟲一個。
所以一看這倆是自家子侄,又想起這倆的父親是跟自己丈夫一塊兒沒的,雲悅心這就想起自己丈夫了。
再加上這兩天在兒媳婦兒那兒受到的委屈,她不禁悲從心來,這就哭上了。
雲悅心這一哭,在場的三個男人四條狗,全傻眼了。
其中章進這是個性子火爆的,一看奶奶哭了,心裏難受忍不了,叫道:“奶奶,您跟我說,誰惹您不高興了,我這就替您收拾他!”
雲悅心擦擦眼淚,指了指林朔:“他。”
章進原本挺著胸膛,神情就跟一條鬥犬似的,眼看是逮誰咬誰的狀態,一看奶奶指著叔了,全身氣勢一下子就瀉了。
章家家主貓下腰,對林朔點頭哈腰了一番,然後輕聲說道:“奶奶,您是不是搞錯了,這幾年您不在家的時候,我叔可掛念您了,眼下您回來了,他怎麼會惹您生氣呢?”
相比於章進,賀永昌到底人情世故更練達一些,聽到這兒就猜出來怎麼回事兒了。
總魁首家裏媳婦兒多嘛,這婆媳之間的事兒,對方人多,這位婆婆看來是弄不過,這才埋怨自己兒子不幫自己的忙。
這方麵賀永昌也是過來人,知道男人對這事兒還真不能幫忙,最後隻有兩條路。
要麼讓老娘和媳婦鬥法去,明麵上不做任何仲裁,暗地裏兩頭哄。
當然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分家。
隻要分開了,距離產生美,就什麼事兒都沒了,婆媳倆偶爾見個麵能跟親娘倆似的。
可眼下這位幹娘是剛回家,自己現在提議分家也太得罪人了,所以賀永昌就沒提這茬,而是給了林朔一個眼色,那意思是讓總魁首好歹哄哄自己老娘。
而林朔看著自己的母親,這會兒心裏也難過。
老娘好不容易找回來了,本想堂前盡孝,一家人其樂融融,結果無論是自己還是老爺子,選的媳婦都太厲害,這下成了一山不容二虎了。
這事兒在根子上,林朔這會兒是沒什麼辦法的,可人在眼前該哄還是得哄。
於是林朔臉色一扳,這就直眉瞪眼了,說道:“娘,您跟我說,那幾個女人誰惹你不高興了,我這就一封休書休了她!”
章進在一旁聽得直嘬牙花子,說道:“叔,您還沒從大西洲的買賣裏走出來呢?這都什麼時代了,還休書,小心那位嬸嬸去法院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