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吃醋就吃醋嘛,不用編這麼離奇的理由。”海倫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林朔坐在床頭,拿著賓館床頭櫃的坐機電話一陣無語,他身後床上的蘇冬冬則嗤嗤笑成了一團。
蘇家女獵人耳朵尖,這通電話自然是被蘇冬冬聽得清清楚楚。
“什麼人啊這是。”林朔把電話一摔,掀開被子上床睡覺,“好賴話都聽不出來。”
“你還沒看出來啊?”蘇冬冬說道,“她這是知道我在一旁聽著,故意這麼說氣我的。”
“還是冬冬聰明,一眼就看破了她的詭計。”林朔笑著摟上了自己媳婦。
蘇冬冬白了他一眼:“你就跟我在這兒裝吧,不過算了,這種事情我現在懶得管。可西王母那邊怎麼辦,她這會兒可生氣了,正在我腦子裏罵街呢。”
林朔一聽這話很納悶:“她為什麼生氣啊?”
“因為她騙人類,然後你把她戳穿了唄。”蘇冬冬聳了聳肩,“她覺得,這道理就跟夫妻倆吵架,你站在了婆家人那一邊,沒替她娘家人著想一個道理,而且你還在婆家人麵前數落她了,於是她就生氣了。”
“不是,她還講不講道理了?”林朔都被氣樂了。
“你還試圖跟自己老婆講道理,罪加一等,她更生氣了。”蘇冬冬眨了眨眼。
“不是,冬冬你現在哪頭的?”林朔鬱悶道。
“我現在就是你們之間的傳聲筒,保持客觀中立。”蘇冬冬笑道,“反正看你們倆這麼吵架,我挺開心的。”
“十幾億歲的人了,這麼弄得跟個孩子似的。”林朔說道,“你讓她出來,我當麵跟她說。”
“她不肯出來,說是以後再也不出來了,還說要跟你離婚。”蘇冬冬說道。
林朔這一下被氣得不輕,說道:“結婚的時候她就沒征求過我意見,現在又要離婚了,她把我當什麼了?”
蘇冬冬看著林朔生氣的模樣,說道:“你這話我就不替你傳了,不然弄得我好像不會當姐姐似的。林朔,我得勸勸你,你現在不能跟她較真,你平時對付我們幾個的時候,不是挺遊刃有餘的嗎?今天這是怎麼了?”
林朔拿起床頭櫃上的香煙盒子,抽出一支點上,默默無語。
蘇冬冬看著自己的丈夫,輕聲說道:“她說,你跟我們幾個,隻能做一世的夫妻,而你死之後,就隻能跟她廝守了。”
林朔沒搭茬,繼續默默抽煙。
蘇冬冬說道:“她還說,你現在是在害怕,怕這趟回不來。”
林朔怔了怔,隨後輕聲說道:“其實每筆狩獵買賣之前,我都會害怕,或輕或重而已。
以前就算害怕了,我也不能說出來,這是林家人的臉麵。
隻是林家人也是人,麵對強大的東西和未知的結果,也會害怕的。”
蘇冬冬幽幽歎了口氣,然後湊過來俯下身子,抱住了林朔。
她的雙眸一隻清澈如水,一隻燃燒著熊熊的紫焰。
……
第二天,苗成雲天沒亮就在外麵拍門了。
昨晚這個會,開得苗公子心裏挺鬱悶的,他的情況跟西王母類似,都是屬於被當眾羞辱。
西王母還有客觀的立場作為合理的借口,他就很難受了。
他作為當年老爺子生物科技手段的一個成果,心裏其實挺在意這個的。
自己到底是不是一個完整的人類,這是苗公子內心深處最大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