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苗光啟把倆人攙扶起來,說道,“這都新時代了,咱不興跪拜這套。”
蘇家兄弟站起來之後,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蘇同濟似是有些為難,猶豫了一會兒這才開口問道:“那這本海外分支的秘籍,怎麼會在苗先生手裏呢?”
“要說我跟你們蘇家,也是有緣。”苗光啟說道,“我後來不是流亡海外了嘛,改行了,獵人不幹了,研究學問去了。然後我供職的研究所,有個同事姓蘇,叫蘇翰林,是你們蘇家海外分支的後人。”
蘇同濟聽了點點頭:“我們跟海外分支雖然聯係很少,不過他們偶爾會發電報過來,家譜還是會登記的,確實有蘇翰林這個人,他輩分比我倆小,不過年紀比我倆大,今年應該有四十五了吧?”
“對,如果他還活著,是這個歲數。”苗光啟點點頭。
“如果還活著……難道他人沒了?”蘇同濟驚訝道。
“他已經去世十八年了。”苗光啟搖搖頭:“要說你們蘇家主脈也真是的,就算當年跟海外分支理念不合,可到底這是一門親戚嘛,人家死活你們完全不管。
海外分支到了蘇翰林這一代,已經沒有獵人了,他跟我一樣,幹得是學者的行當,研究生物學。
傳承在實際上已經斷絕了,那這本傳承秘笈也就沒有實際意義。
而這到底是獵門九寸的傳承,自然是有人眼紅的,蘇翰林跟我交情不錯,知道我的底細,於是就把這本秘笈公開送給了我,這是顧忌有人眼紅傳承,他怕自己保不住。
可就算這樣,蘇翰林還是遇害了,留下了兩個女兒。”
“哦。”蘇同濟眼睛一亮,“這麼說起來,海外分支還有後人?”
“當然有後人了,不然我今天幹嘛找你們倆,不就是說這事兒嘛。”苗光啟說道,“蘇翰林兩個女兒,其中小女兒是我養大的,她一切都很好,不用你們操心。
我跟你們要說的,主要是那個大女兒。
她名字叫做蘇冬冬,今年二十一了,當年是被歐洲教廷的人給擄走的,現在是東主教派的聖女。”
蘇同濟不悅道:“她是我蘇家後人,怎麼能成西洋宗教的聖女呢?”
“對。”蘇同渡也說道,“這成何體統!”
“你們倆啊,之前是一點都不管,現在聽了倒是挺著急的。”苗光啟嘲諷了一句,隨後笑道,“既然你們著急,那事情就好辦了。
我跟冬冬這孩子,私下裏接觸過很多次了,她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身世,身在曹營心在漢,應該是想回華夏的。
可問題是他們歐洲教廷的事兒挺複雜,高手也多,我一個人夠嗆。
你們兄弟倆如今也算修行有成,回頭是不是能助我一臂之力,把人接回來?”
蘇同濟抱拳拱手:“既然知道我蘇家有後人流落在外,我等豈能坐視不管,此事義不容辭!”
“啥叫義不容辭啊?我安葬蘇家人,那叫義不容辭。”苗光啟撇了撇嘴,“你們去把蘇冬冬接出來,這跟義氣沒關係,那是家事嘛,她是你們倆侄孫女。”
“對對對。”蘇家兄弟連連點頭,其中蘇同渡說道,“我和兄長這些年一心修行,其他事情不怎麼理會,婚事也確實耽擱了。這眼看蘇家無後,我倆心裏其實也著急。現在既然有兩個侄孫女,那是再好不過了,既然她們父親也去世了,我們幹脆過繼過來,當親閨女。”
“那不行。”苗光啟搖搖頭,“那倆孩子是我閨女,我視如己出的,你們倆當叔公就完事兒了唄,當人家爹幹嘛。”
“不是這個道理,我們是主脈,她倆必須過繼過來,才有繼承蘇家的資格。”蘇同濟搖頭道,“要不這樣,這倆閨女分別過繼給我們兄弟倆,然後她倆再認你做義父。”
“不行不行!我這樣就降級了,親爹變幹爹了!”苗光啟把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然後拍了拍大腿,“我真是失算,找你們倆幹嘛呀,你們就當我沒來過,告辭!”
蘇同濟一把拉住了苗光啟的袖子:“苗先生,覆水難收,既然你來都來了,咱把這事情說清楚。”
……
草地裏,苗光啟和蘇家兄弟三人,一個要走,兩個攔著,都鬧成一團了。
而山脊上,蘇冬冬趴在灌木叢裏,淚如雨下。
她不敢哭出聲來,生怕被這三人聽到。
這時候她抬頭看了看久別峰,又看了看旁邊的公格爾峰,心裏明白這時候她應該撤退了。
蘇家兄弟為什麼來這裏,苗光啟又為什麼出現在這裏,她已經弄清楚了,既然探明了情況,就應該回去跟林朔說一聲。
可此時此刻,她聽著草地上三人話語,舍不得走。
小五這時候說道:“我沒說錯吧,是不是驚喜?”
蘇冬冬抹了抹眼淚,在心裏默默念道:
“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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