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眼前的房屋,是一所破舊的泥巴房。
院子不大,隨意用茅草綁紮的籬笆圍牆隻到張揚的胸口處。
一下車。
張揚便看到裏麵的場景。
此刻。
朱冬靈與一名約莫十五六歲的男孩。
還有位麵色蒼白的婦人,相互抱在一起,坐在泥巴房門口的台階上。
而他們的對麵,站著一對中年夫妻。
這對夫妻身上的衣服很新,與朱冬靈一家穿的破舊洗得褪色的服飾相比。
呈現了極大的反差。
這時,站在朱冬靈對麵的刁蠻婦人雙手叉腰,大喊道。
“死丫頭,賣紫竹果的錢你休想獨吞,必須分我們家一半!”
“二嬸,這紫竹果本來就是我們家的,憑什麼我賣的錢要分你。”朱冬靈大聲拒絕。
雙手張開,站在弟弟和病弱的母親麵前。
別看年紀小,但是卻有為一家遮風擋雨的風範。
弟弟還未成年,母親因病體弱。
剛滿二十歲的朱冬靈,頂替了死去的父親,挺身而出為家人遮風擋雨。
“哎呦,你個死丫頭還敢還嘴,找打。”刁蠻的婦人上前兩步,將朱冬靈推搡在地。
朱冬靈的弟弟見狀,趕忙上前一口咬住刁蠻婦人的胳膊。
“壞二嬸,我不許你傷害我姐姐,我咬死你。”
弟弟喊了一聲,嘴巴咬得很用力,讓刁蠻的婦人疼得大喊道。
“那口子,你還看什麼呢?快上來幫忙要錢啊,不然朱強拿什麼娶媳婦!”
婦人的丈夫聞言,麵色不斷變幻。
最後還是抵擋不住金錢的誘惑,衝著朱冬靈的弟弟就踹了過來。
朱冬靈虛弱的母親見狀,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急忙跑向前來抱住自己的孩子。
想要用後背,為自己的孩子擋住這一腳。
“媽!”被刁蠻婦人按在地上的朱冬靈,頓時慌了,大喊道。
朱冬靈想掙脫婦人,但是她的力氣哪裏有對方大。
不僅沒掙脫,還被對方抓住頭發。
狠狠的扇著巴掌,自身難保。
好在剛下車的張揚,衝了上來。
抬腿一腳,將這名男子踹飛了出去。
“病人與孩子都不放過,你是畜生嗎?”張揚沉聲怒罵了一句。
便急匆匆的朝著刁蠻的婦人走去,一把將其踢開將朱冬靈救了出來。
“冬靈,你沒事吧?”張揚問道。
進來到現在,張揚短暫的觀察,發現這一家三口的情況都挺淒慘的。
渾身汙漬,裸露在外的皮膚都帶傷。
顯然。
在他沒來之前,朱冬靈一家三口就被對方欺辱過了。
“是你,張揚哥哥!”
看清楚救自己的是誰,朱冬靈驚喜道。
強撐的堅強偽裝隨之卸下了,委屈的淚水,吧嗒吧嗒的滴落。
張揚有些心疼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詢問道。
“先別哭,我會幫你的,你先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張揚哥哥,二嬸和二叔他們欺負人,他們……”
朱冬靈一邊哽咽,一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張揚。
而聆聽的張揚,越聽下去,臉色越發難看。
“剛才說你們是畜生,都是高看你們了!”張揚怒罵道。
原來。
前些時候,張揚以一顆八千的價格買光紫竹果的事情。
被朱冬靈的弟弟,不小心說了出去。
所以,朱冬靈二嬸一家便找上門來,想要平分這筆賣紫竹果的錢。
不過。
這筆錢,朱冬靈是萬萬不可能分給他們的。
因為當時分家的時候。
朱冬靈二叔一家,趁著朱冬靈父親去世,強行霸占原本兩家一起出錢修建的新房子。
毫不講理的將朱冬靈一家,趕到老房子這邊居住。
說什麼新房子,要留給他們兒子朱強結婚用的。
朱冬靈的弟弟還小,不著急以後可以自己修一套。
對此朱冬靈當然是和母親據理力爭了,但是二叔一家根本不講道理。
直接將他們一家打了出去,還強行逼他們簽下分家的協議書。
而這棵紫竹樹,當時也在協議書裏麵,正是屬於朱冬靈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