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起的車燈打過來，讓沈若明眯起了眼。刺眼的光線
他眨了眨眼適應著刺眼的光線。
沈之寒站在不遠處，修長的身形逆光而立，看不清表情。
熟悉的身影慢慢走近，沈若明撒開了劉河的衣領子，早就昏厥過去的肥碩身軀砸向草地，發出一聲悶響。
“二叔，你怎麼來了？”
沈若明帶著稚氣的臉上露出一絲慌亂，手足無措的站直了身子，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
沈之寒今天本來是來找劉河的，張凱查到了劉河所在的位置，他順著地址找到酒吧，正好撞上喝多的劉河跌跌撞撞地走出來。
還沒等他上前，就看見沈若明在背後跟了出來。
即便是寬鬆的兜帽遮住了臉，沈之寒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他沒出聲，隻是讓張凱安靜的跟著。
也許是沈若明太過專注的是沉浸在劉河身上，他壓根沒發現自己被跟蹤了。
“上車吧。”
關於是怎麼跟到這兒來的，沈之寒沒著急解釋，他看了一眼身上帶著零星血跡的沈若明，那應該是劉河嘴裏被打出來的。
沈之寒微微皺眉，很快又舒展開。
“那這個混蛋怎麼辦？”
沈若明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有些不甘心的問了一句。
“自然有人回來找他，你不用管了。”
沈之寒淡淡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沈若明雖然不情願，但是他一向聽沈之寒的話，隻好低著頭默默的跟著沈知寒上了車。
“這麼毛躁？”
沈之寒把玩著自己的手機，頭也不抬的問他。
沈若明低著頭不說話，手指扭在一起，一下一下的用自己的指甲扣著手指。
開車的張凱用餘光看了一眼後視鏡，升起了隔板。
“怎麼不說話？剛剛打人的時候其實不是很足？”
沈之寒抬起一隻手撐著額頭，問了一句。
“我錯了二叔。”
沈若明從嗓子裏擠出了一句低聲的道歉。
他今天確實是衝動了，剛剛那一瞬間，他隻想把劉河打死。
“是嗎？錯在哪兒了？”
沈之寒漫不經心的問沈若明。
“不應該動手打人。”沈若明頭更低了，“我答應過你不再動手，我食言了。”
沈若明的聲音低的像是蚊子。
“到現在還沒想明白你錯在哪兒。”
沈之寒似乎並不在意他動手這件事。
“跟了你這麼久都沒發現，萬一留下證人怎麼辦？被有心之人拍下照片或者視頻怎麼辦？不讓你動手是怕你髒了手，既然要幹就幹的幹淨點。”
沈之寒的話讓沈若明驚訝的抬起了頭。
沈之寒的意思是，並不怪他動手打劉河。
看他抬起頭來，沈之寒淡淡的笑笑，伸出手去揉了揉沈若明淩亂的黑發，“怎麼，幾天不見，酒量見長了？”
沈若明身上有著極其濃重的酒氣。
讓人很難忽視。
少年的臉上染上羞愧，又低下了頭。
沈之寒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今天去我那住吧，別回酒店了。”
實在是不太放心。
“回來啦，吃飯沒有？我今天……”
林婉婉聽見密碼鎖滴滴滴的響聲，腳步都輕快了幾分，她迎上去卻看見沈若明單薄的身影。
“林姐姐。”
少年擠出一個笑臉，跟林婉婉打了招呼。
“咦，你來啦，吃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