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輩分來講,林婉婉倒是勉強算得上是他的世侄女。
到這個時候了,還想拿著輩分壓人。
林婉婉眯了眯眼,臉上笑的更加動人。
“等等,王老著什麼急啊,手裏還沒送呢,我怎麼好意思入座。”
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王德安剛想阻止,就看見幾個人抬著一個被黑布籠罩的一人多高的東西走了進來。
那東西直接被擺在了宴會廳的中央,黑壓壓的布料蓋在長方形的禮物上。
活像個棺材。
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下子就是想粉飾太平也不可能了,隻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這東西多麼的晦氣。
這林婉婉到底在幹什麼,哪有人把壽宴的禮物弄成這樣子的!
這根本就是觸黴頭來的吧。
王德安的臉死一樣的慘白,毫無血色。
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挑釁!
林婉婉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但是她為什麼不報警,而是來這裏做這樣的事情。
難道隻是為了給自己添堵?
“林婉婉,你到底想幹什麼!”
王德安大聲的怒斥林婉婉,臉扭曲成一團。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自己的七十大壽,她居然給自己送棺材!
林婉婉嗤笑一聲,對他的憤怒毫不在意。
她慢條斯理的扯下自己的白手套,悠悠開口,“王老急什麼,我我還沒揭開禮物呢,您就這麼激動,氣壞了身子可怎麼辦呀。”
她笑的燦爛,眼神裏帶著狡黠。
“您畢竟是年級大了,可經不住這個。”
話音剛落,她伸手拽住黑布的一角,狠狠地扯下了遮蓋。
隨著黑布落地,在場的賓客們一時間目瞪口呆。
那是一座接近兩米高,雕刻著繁雜花紋——落地鍾。
壽宴送鍾。
真是小母牛按門鈴,牛逼到家了。
在場的賓客看看那座鍾表,又看看笑的甜美的林婉婉,一時間,空氣安靜的落針可聞。
就在這時,整點來臨,那座巨大的落地鍾突然開始報時。
duangduangduang的連著響了好幾下,聲音震耳欲聾,驚得眾人紛紛捂住了耳朵。
王德安幾乎被這聲音逼瘋,一把將手裏的杯子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破碎的瓷片四散飛濺。
林婉婉就靜靜地看著發狂的王德安,冷淡的開口,“不是說了嗎,來給你祝壽的。”
她站在那宛如神聖不可侵犯的古希臘女神,清冷涼薄。
王德安雇凶想要取自己的命,她現在這樣,已經是很客氣了。
“哦對了,我還沒說賀詞呢。”xlwxs9.com
林婉婉用纖細的手指點著自己的下巴,一臉苦惱的樣子,“說點什麼好呢?”
她思索了半天,忽然恍然大悟一般的開口。
“不如就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如何?”
這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王德安再也壓不住自己的怒火,大聲的衝著林婉婉喊叫起來。
“安保呢?把這個女人給我趕出去!”
他氣的捂住胸口,一邊大聲的叫嚷一邊揮舞著蒼老的樹幹一樣的手。
站在場邊的安保卻遲遲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