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傳來溫暖的觸感，然後是臉頰和額頭。
輕而有力的吻印在她臉上，把她的不安都盡數帶走。
林婉婉茫然地睜開眼睛，沈之寒的臉近在咫尺，狹長的眸子裏滿滿的都是擔憂。
“是不是做噩夢了？”
沈之寒心疼的開口，手指溫柔的撥開白皙皮膚上被淚水黏著的一縷黑發，在她細長的眉上親了又親。
看見那張熟悉的臉，林婉婉忍不住伸出手，緊緊地抱住沈之寒的脖子，小聲地嗯了一聲。
她的臉上還帶著未幹的淚痕，看起來可憐的像是一隻驚恐的小貓咪。
沈之寒把她抱在懷裏，輕輕地拍著她得背，低聲的安慰著她。
“乖，沒事的，我在。”
雖然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夢，但是他聽見了林婉婉在夢中喊著自己的名字。
“夢見了什麼，嚇成這樣？”
懷裏的人情緒漸漸地穩定下來，沈之寒才開口問她。
小姑娘的膽子一向很大，看恐怖片都可以麵不改色的嚼薯片，什麼事情能把她嚇成這樣？剛才看見她臉上帶著淚，手還在睡夢中揮舞，樣子驚恐的不得了。
沈之寒用指腹摩挲著林婉婉細嫩的皮膚上的淚痕，聲音裏都是心疼。
“就是普通的噩夢。”
林婉婉把臉貼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有節奏的心跳，鼻尖被熟悉的味道充斥著，狂亂的心跳漸漸緩了下來。
她不想告訴沈之寒夢見了什麼。
“普通的噩夢能把你嚇成這樣？”
沈之寒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強硬的讓她的眼神跟自己相對，“你昨晚就不太對勁，自己跑去喝那麼多酒，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開心？”
那樣溫柔的語氣讓林婉婉的鼻尖一酸。
“沒什麼，就是放鬆一下嘛。”
她扁扁嘴，隨口搪塞著沈之寒。
“真的？”
沈之寒狐疑的看著他，眼神裏全是懷疑。
“真的。”
林婉婉抓住沈之寒的手，輕輕點點頭。
“那就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天色還早，天邊隻有一抹淡淡的青色，沈之寒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把人攬在懷裏，手指輕柔的穿過林婉婉的長發，有一搭沒一搭的梳理著。
林婉婉像是樹袋熊一樣，緊緊地縮在沈之寒懷裏，手指無意識的把玩著沈之寒睡衣上的紐扣。
“沈之寒？”
軟軟的聲音響起來，沈之寒嗯了一聲，低頭在她的額上親了親，示意自己聽見了。
林婉婉遲疑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你會不會有一天離開我？”
沈之寒輕笑一聲，似乎是聽見了一個笑話。“你是不是夢見這個了，所以做夢都在叫我的名字？”
哭的那麼傷心，是因為夢見他走了嗎？沈之寒忽然覺得胸腔裏滿漲漲的，伸手把懷裏的人抱得更緊，低聲開口。
“永遠不會有那一天，別怕，我是你的，永遠都是。”
他花了那麼多時間，好不容易找回來的日思夜想的人就在懷裏，怎麼會可能舍得離開？
“那……要是我離開你呢？”
林婉婉忽然覺得攬著自己腰身的手一僵，她微微抬頭，沈之寒那雙狹長的眸子正緊緊地盯著她，像是暗夜的湖水，深不見底。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