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大笑著離開了房子,保鏢們跟在他的身後,也跟著離開了。
這一堆人走的像是來的時候一樣,連句招呼也沒有,轉瞬間就消失的不見蹤影,隻剩下變形的大門晃晃悠悠的發出吱呀的聲音,地上的魚也幾乎沒了動靜,隻剩幾條還勉強的甩甩尾巴。
沈從嚴被丟在地上,之前被扭住的胳膊像是要斷了一樣的疼,也站不起來,隻能任由魚缸裏漏出來的水把他的衣服都泡濕。
孫佩月呆呆地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和一地狼藉,忽然轉過身抱著沈修大哭起來,聲音裏全是壓抑的驚恐。
沈修被孫佩月的眼淚浸濕衣服,臉上沒什麼表情,大腦卻有種劫後餘生的空白感。
一時之間他什麼也想不起來,隻覺得混混沌沌的仿佛是做了一場噩夢,好不容易才醒過來,卻還因為夢中的恐懼而無法思考。
沈從嚴恨恨的看了一眼還在嚎啕大哭的孫佩月,內心煩悶,這女人就知道哭,剛剛還猶猶豫豫的下不定決心,就會拖後腿,要是顧衡真的一槍打死他怎麼辦?
“哭哭哭,哭什麼哭!”他忍不住大聲的對著孫佩月吼了一句,自己的手還顫抖著。
他的聲音惹來沈修茫然地眼神,沈修看了他很久,那直勾勾的眼神直看得他心裏發毛,“看什麼看!”
沈修的眼睛漸漸聚焦,臉上出現奇怪的神情,他低頭看看還抱著自己的孫佩月,又看了看陌生的沈從嚴,忽然站起身來把母親扶起來,大步的走出門去。
“你去哪兒!”
沈從嚴驚了一下,歪歪扭扭的站起來大聲的叫嚷著,沈修卻連頭也沒回,他想要追上去卻力不從心,腳一麻又摔回了地上正跌在一條瀕死的魚上,猛地一滑摔了個結結實實。
這一個個的都反了,居然沒人把他這個當家做主的人放在家裏。沈修居然敢直接丟下他帶著孫佩月走,這個沒良心的玩意。
沈從嚴惡狠狠地咒罵著。
剛才被保鏢們趕到院子裏的幾個下人聽見車子陸續離開的聲音,鼓起勇氣偷偷地從窗戶看了一眼房間裏,發現屋裏隻剩下了沈從嚴,躡手躡腳的回到客廳。
沈從嚴看見這一幕氣不打一處來,把滿腔的怒火都發在了下人身上。
路上開的飛快的車子上,顧衡對著身邊的男秘書開口,“給我找專業的審計團隊,把沈氏近三年所有的賬目都捋清楚,給我一筆一筆的查清楚錢款去向!”
沈氏的賬目絕對有問題,那些錢沒了沒關係,但是他不能白白的把錢扔給沈氏,他一定要找出沈之寒到底動了什麼手腳,然後把沈家一網打盡!
顧衡撫摸著手杖上的藍寶石,眼神溫柔下來。轢攵仦說蛧
“雪思,等我。”
身邊秘書的電話忽然響個不停,秘書接起後說了幾句,忽然按住了話筒位置壓低聲音對著顧衡開口,“顧先生,有人找您。”
他遲疑了下補充了一句,“是顧家的人。”
顧衡臉色一凝,顧氏的族人早就跟他斷了聯係,找他幹什麼?
“掛掉。”
他沉聲說道,不管是為什麼,他都不想再跟那幫人有聯係了。
沈宅裏,薑甜正對著麵前的人撒嬌,“奶奶,我好像你呀,你怎麼才到?”
薑奶奶摸著薑甜的長發,笑眯眯的開口,“你呀就是嘴甜,這麼想我怎麼不回家?在這待著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