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商海情仇
如果把人的思想拉上法庭,我深信判刑的不知道有多少;也許就不會再有法庭的存在,因為法官已經在劫難逃;你想把全世界的美女都擁抱入懷;她想把金錢都裝進自己的腰包;要是沒有法律的束縛,我會把所有不受歡迎的人都像豬一樣宰掉;人類的渣子們:你們就感謝這格式化的世界吧!感謝傳統給你的園地!感謝法律給你的縫隙!讓你們在這個虛偽的世界裏招搖撞騙,踐踏著人類的良知,活在肮髒的生活中,真是人類的恥辱!
其實靳詠梅是個有正義感的女人,在對待溫良和郭世鐵的問題上就能堪見一斑;不是因為燕子是她的女兒袒護溫良,就是換成別人她也會這樣做,良心在天枰上她不允許傾斜,就是因為這樣,這些天頭腦裏紊亂,反複再想郭世鐵的去留問題,如果把他拿下來放在那裏合適?由誰來擔當重任?畢竟他跟了自己這麼多年,擔任著雙重角色;銷售和製衣可是公司的支柱產業,必須慎重考慮,不是因為郭世鐵在對待燕子的問題上出現的錯誤,關於這一點她自己也有責任,主要是她想跟上時代的腳步,換一批有知識、有文化、有開拓精神的人來掌控,可是有誰來接手呢?原計劃是燕子來了以後慢慢培養,現在落空了,又不知道她在哪裏,也隻好先讓郭世鐵頂著再從長計議;沒想到郭世鐵到找上們來辭職:
“靳詠梅!這是我的辭職報告。”他臉色鐵青,目無表情;
“郭經理!沒有商量的餘地嗎?你再好好想想,就因為那點事辭職嗎?還有別的原因嗎?如果有你就提出來,我看能不能解決,盡量留在公司,畢竟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就這樣走了我於心不忍,真的郭經理?”詠梅是發自內心的挽留。
“在我遞上辭職報告的時候就已經不是你的經理了,以後就叫我郭世鐵吧!如果你非要問為什麼辭職我想沒必要回答了吧!我隻告訴你我也是個男人,鍋是鐵的,不是泥巴捏的;你已經把話說絕了,我沒必要再跟在你後麵讓你著煩,如果你還有良心就給我補償點損失,你看著辦吧!”他的話表達了對靳詠梅的不滿。
“也就是說沒有商量的餘地了?”詠梅還想挽留。
“你最好去找溫良商量讓他來接替!我是不幹了,在你的眼裏我還不如一個蹲過監獄的流氓!”他長長歎了一口氣:“風風雨雨幾十年,沒想到是這種結果,真瞎眼了!”
“你要這樣說我也不解釋了,你到財務部去吧!我會給你補償,但我要告訴你,以後你就會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做,你真讓我失望,走吧!”她聽了郭世鐵的話真有點生氣。
郭世鐵摔門而去;他回到辦公室收拾起個人物品,書籍、茶杯茶葉;脫下工作裝,摘下胸牌狠狠摔在地上抬腳使勁碾碎;從這種動作可以看出,在他的內心由愛生恨,對靳詠梅他一定要報複;更不能放過溫良,在扭曲的臉上刻畫出一道道仇恨。最後他回頭望了一眼曾經在這裏發號施令;叱詫風雲;威風八麵的辦公室,臉上掠過一絲留戀的目光,像一隻受傷的餓狼,走下了帝衣豪集團的大樓。
說實話,靳詠梅心裏也不好受,不管郭世鐵怎麼想,在她的心裏還是覺得有些失落,跟隨自己這麼多年,說走就走,而且帶著滿腔的怨恨,一時真接受不了;
她早早下來候在門前,準備送他一程;
郭世鐵看到她連腳步都沒停,直接就登上自己的奧迪車揚長而去、、、、、、
秋高送爽,細雨霏霏,溫度漸漸低垂,已經聞到寒冷氣息的商人們都在備戰,冬季是她們的黃金季節,等候一年的皮貨商們忙碌起來;製革廠隆隆的轉鼓不停地運轉;從XJ、內蒙、XZ等地運來的羊皮源源不斷;全國各地的客商們也紛至遝來;黑皮膚的非洲人;白皮膚的歐洲人也夾雜在其中;季節明顯的皮革商業城開始走向旺季了。
源遠公司大樓上的紅色條幅特別醒目:
“歡迎來自全國的客商們參加展銷會!”
“歡迎新老客戶來源遠公司光臨指導!”
“歡迎著名模特莫萬丹來本公司獻藝!”
“歡迎著名歌星毛阿敏來本公司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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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前的花籃迎風招展,參展的人們胸前別著標識陸續走進展廳;
寬敞明亮的大廳早已座無虛席,悠揚的輕音樂繚繞在人們的耳畔;
司儀小姐端莊秀麗的身影走上T型台宣布:
“朋友們:先生們:女士們:今天是源遠製衣有限公司的服裝展銷會,歡迎來自全國的客商們光臨指導!歡迎著名藝人來我公司獻藝!首先有著名歌唱家毛阿敏為大家演唱一首:“今生有你”掌聲歡迎!
在一片鼓掌聲中,毛阿敏款款走上T型台;音樂響起,如同潺潺流水的歌聲讓人們陶醉;一個個目不轉睛地盯著毛阿敏發呆,誰也不相信能在這麼近的距離看到這位歌星,多看一眼是一眼,錯過這村可沒這店。
“風就這樣吹過
淚就這樣的劃過
如歲月能被轉停留
今生花開永不再落
願今生花開、、、、、、”
照相機的閃光燈忽閃忽閃地拍照;人們的手臂都嫌短,站起來拿著手機往前伸。
燕子本來被安排到前排的客座席上,陳總是為了讓她看清自己設計的服裝還存在什麼問題;也為了表示對她的尊重。但燕子自報奮勇要當臨時服務員;她穿著深藍製服,別著胸牌給客人們端茶倒水;在她來到一個人的麵前時不禁愣了;這不是郭世鐵嗎!和她穿著同樣的製服,這怎麼可能?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借倒水的時候再仔細看看,一點也沒錯。胸前還別著副總胸牌;她暈,水沒倒滿就想向前走。
郭世鐵不經意間也看到了燕子,他吃驚的眼神迅速轉換成了輕視,沒想到她也在這裏,真是冤家路窄;不是因為她怎麼能走到這種地步,雖然掛的是副總胸牌,但和帝衣豪相比簡直還不如當個車間主任有派頭,不管怎麼說,就是副總也比你設計師大;他故意叫住燕子:“等等!水沒倒滿就走,這不禮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