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姐不必擔憂,這些事有下麵的人去處置,你我隻需回去等待消息便可。”孟長卿一字一頓,話語當中沒有一絲拒絕的餘地。

歐陽展原本已經低下去的興致又激蕩炙熱起來,道:“慕小姐說的不錯,此事自有下麵的人煩惱,重要的是,隻是必須徹查,否則於慕小姐的清名是極大的損害。”

歐陽展自小在後宅當中長大,見慣了後宅女人爭鬥的手段,方才被白笙迷惑了一瞬,此時在看她的表情和一臉坦然的孟長卿,早已明白了是非曲直,自然不會再幫她說話。

孟辰重重的點了下頭:“我就不能允許任何人陷害妹妹。”

三人意見一致,白笙深知自己說得越多就越是可疑,隻能暫且閉上了嘴巴,可心中還是焦切不已。

義渠鎮人口何止千萬,大海撈針般的尋兩個人又如何能尋到。

她一邊又一邊的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四人同程一輛馬車回了慕府等待消息。

此事孟長卿原本還沒想好,要不要同二長老說,如何去說。此事可大可小,若是能掌握好的話,說不定可以借機退婚。

她怎麼也沒想到,白笙竟先一步當此事告知了二長老。

二長老聽聞此事之後,氣的麵色鐵青:“胡鬧,你們拍出如此多人大張旗鼓的去尋那些人,莫非是想我孟家百年的名聲毀於一旦!”

白笙扭傷了腳腕,隻能在丫鬟的攙扶下勉強站住,眼圈微微泛紅:“是笙兒沒能攔住卿妹妹,還請二長老速速派人將那些人都找回來,或許還有可挽救。”

先入為主,當真是好心計。

孟長卿斂眸遮住眸中一閃而逝的寒芒,在抬頭時,已恢複在二長老麵前乖順單純的樣子:“哥哥派出去的人隻說是我們兩個丟了東西被路人撿去了,尋物而已,白姐姐當時也不是也聽到了嗎?為什麼不同二叔說?”

當著眾人的麵,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虛。

孟辰堅定不移地站在自家妹妹身邊:“這本書放心,我們身為孟家子弟,自然會時刻顧及著孟家的尊嚴體麵。”

他這話本無意,可傳到孟翌耳中便是另一種意思了。

隻有孟家人才會顧及著孟家的麵子,白笙就不一定了。

二長老變成的目光頓時轉到了白笙身上。

歐陽展這次沒有出聲,目中的興趣越發濃鬱。

不是狡猾聰慧的小姑娘,他真是越來越喜歡了。

白笙百口莫辯,紅著眼道:“二長老,我……”

“白姐姐別急,其實,證人我早就找到了。”孟長卿麵帶微笑地打斷了她的話,打了個響指。

先前隻說沒看到的車夫走了進來,道:“小人親眼看見,慕姑娘並沒有推州姑娘,是周姑娘自己跌了下去,還將慕姑娘一同拉了下去。”

白笙麵色豁然大變:“你先前明明說沒有看到!”

車夫一臉的憨厚之態:“小人當時瞧著是在大街上,隨便說話,怕被旁人聽到,壞了小姐的名聲,這才沒敢說,還請慕小姐別怪小人。”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並無錯漏。

孟長卿看向孟翌:“二叔若是覺得此人不可信,那大可再等等,等哥哥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就可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