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潛之走了進去,好歹老先生也教了他這麼多年,他也還是能夠摸透老先生的脾氣的。

幾個人見顧潛之如此的堅定,也就跟著走了進去。

一進正廳,桌子上放著飯菜和東倒西歪的酒壺,老先生已經不知去向,而張聞之則是睡在了地上,淮陰王趴在桌子上。

兩個人身上都蓋上了被子,看著應該是老先生給蓋的。

幾個人繞過了桌子,直接走到了後院,果然,老先生正在後院煉器,火靈一個又一個的鑽進了爐子中,燒的十分旺盛。

“哦?你們來了啊,快快將你們師傅帶走!我可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老先生看著他們,直接笑了出來。

“師傅給您添麻煩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這一次來也是為了將師傅接走的。”深流站了出來,對著老先生笑道。

老先生好像是巴不得一樣,正準備說話,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哈切聲:“哈——誰說我要走了?乖乖徒弟們,你們就留在這裏蹭一頓午飯吧,你們師公做飯還挺好吃的。”

幾個人回頭看去,正是已經睡醒了的張聞之。

淮陰王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額頭上已經被壓出了衣服的印子,但是幾個人都不敢笑。

老先生這時候歎息一聲,說道:“小張,你可真是會安排我這個老東西的時間,這想做點東西都不行,你到底是有多記恨我啊。”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孟長卿還是聽出來了老先生的高興之情。

“既然如此,我們也就不客氣了。”孟長卿撞了一下顧潛之的肩膀。

“好,那就聽卿兒的。”顧潛之溫柔的回應著。

老先生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將大家招呼到屋子裏,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都用靈氣撤了下來,大家坐在桌子上。

“關於那個吳沁,現在事情進展如何了?”張聞之正在泡茶,順嘴問道。

關於這件事,最後他們還是推出了深流來解說。

麵對三個長輩,深流也沒有多慌亂,從容的說道:“吳沁現在的情況比較棘手,她做了太多超乎我們預料的事情,比如,吳沁為了給範柳兒捏臉,就將柔兒姑娘的精元給剖走了。”

饒是張聞之見多識廣,手上的動作都是一頓:“她當真是如此做的?”

“正是,師傅。”深流回答道:“並且,吳沁總是去搶別人家的妖獸,我們今日去了吳家,那妖獸看樣子都是被直接剖開了精元就扔到地窖中的,屍體摞的極高。”

老先生聽見後,摸著胡子,一臉惋惜:“萬物皆有靈,這個丫頭竟然如此不惜自己的品德,將來的路一定不好走。”

“將死之人。”淮陰王冷冷說道。

“不說這個了,這些都是禁軍的事了。”老先生開始活躍氣氛,轉頭問孟長卿:“你可找到了將那個小姑娘的精元恢複的法子了?若是沒有的話,老頭子我可以給你一個辦法。”

孟長卿聽完後,直接從凳子上站起,對著老先生抱了一下拳:“還請師公指點一二。”

“哈哈哈,老夫不是給你一個爐鼎?那可不單單是可以煉藥。”老先生說完,站起身子:“這個方法會損耗你的靈氣,但還是可以嚐試一下,老頭我先去給你們做飯,你們等著。”

一直從老先生家出來的時候,孟長卿都在考慮應該如何練出來一顆精元。

回去的路上,大家是禦氣飛回去的。

孟長卿跟著顧潛之,腦子裏在和潤璽對話。

“潤璽,你可有什麼好辦法?”

“煉精元這件事嗎?”

“是。”

“你不是有老爺子給你的一本書?你回去翻一下不就好了?老爺子既然會告訴你這件事,那就證明他是會的,既然他會,那麼那本書上就一定會寫。”

孟長卿聽完後,如醍醐灌頂,語氣一下子變得歡快起來:“好!我知道了!潤璽你真是太聰明了!”

“我隻是比你記性好了一些罷了。”潤璽說道。

回到了張寨之後,孟長卿徑直的鑽到了自己的院子裏,將抽屜拉開,一本書放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