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說了照顧你,我就要履行我的諾言!”張伊義正嚴辭的說道。

就算陳飛不求他,他也不忍心看著孟長卿,孤零零的一個人。

聽他這樣說,孟長卿心裏一陣難過,閉上眼睛悲傷得說道:“求求你了,張大人,放過我吧!我不想任何人被我連累了!現在誰對我好,於我來說就像是被上刑一般。”

她站不起來,隻能從下往著他。

“不行我”

張伊沒有說完,就見到孟長卿舉起凰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點點獻血,從劍一流淌而出。

“求求你了,不要再逼我了。”她費力的說道,現在她不過是裝腔作勢而已。

張伊看她這樣堅定,歎了口氣道“你總得讓我照顧你到自己能行走啊!”

孟長卿卻不理他,她自己的傷,自己知道,她的左腿到現在還沒有知覺呢!

一定是孟管家上次放蟲子,進她身體裏那次傷到了神經,她的左腿,估計是廢了。

“沒用了張大人,我這輩子注定不能像別人那般,挺直腰杆臉上帶著笑容走在人群中。”

她啞著嗓子說道。

張伊最終還是妥協了,到時他最後有個要求,就是在大森林裏給她蓋了個草房子。

有多小呢?隻能容得下床榻之外再多一個人,都會顯得擁擠。

因為她還沒有逃出孟家的追捕,實在是不適合蓋個大房子招搖。

之後張伊回到了衙門。

“張伊,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兒?平時你愛怎麼鬧騰,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竟然惹到孟家頭上了!”

那人說著,就把孟家送來得書信砸到了他頭上。

“哎呦!我錯了疼!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他打著哈哈,好不容易把剛才得事情給糊弄過去了。

反正他當時帶著麵巾,孟家又沒有證據。

一晃五天過去了。

孟長卿坐在由稻草堆成的床榻上,她在這陰暗潮濕,不見天日的地方待了五天。

餓了就吃張伊給她留下的果子,如今已經全部吃光了。

因為環境的潮濕,她現在已經渾身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疹子。

“長卿,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神玉擔心的說道,長卿身體沒好,如今再這樣下去的話,遲早得餓死。

凰圖一反常態的沒有跟他吵架,他這種狀態已經持續五天了,自從陳飛死了之後他就異常沉默。

其實除了孟長卿以外,他大概是最傷心的人了,兵器和主人的共情能力是最強的。

雖然他主觀上並不認同陳飛,但是好歹陳飛是握著他咽氣的。

知道現在,他還沒有從悲傷的氣氛中恢複過來。

“我知道,不過我身體沒恢複,到了現在還不能下地行走,在這兒是最安全的了。”

她淡淡的說道,眼裏是掩飾不住的傷心。

她現在這個樣子,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她這樣想著,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鮮血說著指縫,滴在了她本來就看不出顏色的衣服上,暈出了一朵暗紅色的血花。

但是總是這樣待著,身體是不會好起來的,試圖把自己挪到地上,剛一站起來,就啪的一下摔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