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卿在老大夫的醫館呆了三天,期間陳飛來看過她幾次,但都是很客氣疏離的那種,她心裏一陣難受,但事實就是如此,陳飛現實生活中不認識她。
可以這麼說,夢境裏發生的一切她像做了一場夢,醒了之後隻有她獨守這些回憶,不論好的壞的。
“小丫頭,既然沒事就跟我一起捯藥材吧。”徐伯伯的聲音傳來。
孟長卿展顏一笑,眼睛雖然看不到但是也能想象他慈祥的笑容“好嘞伯伯,這就來。”
徐伯伯抬眼看了一眼她黢黑的皮膚,頭發因為雷劈到現在也沒有直起來說道“那你快點出來。”
孟長卿就這樣和徐伯伯捯了一下午的藥材,雖然無聊但也安寧順遂。
她這樣想著,眼前突然變得白茫茫,一絲絲光亮滲透進她的眼睛裏。
慢慢的周遭的一切從模糊變得清晰,她看著熟悉的屋子,差點沒哭了出來。
曾經她也在這屋裏住了許久。
心裏感慨萬千,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趕忙跑到鏡子跟前,她已經有好沒有見到自己美麗的樣子了。
然而在看到鏡子裏的人的一刹那,她臉上揚起的微小漸漸凝固。
這他媽的是誰?
她反複的做了幾個動作,確認鏡子裏的那個非洲人的動作跟自己同步。
孟長卿才知道那是她……
她接受不了現在的這副模樣,蒼天何其不公,第一次見到陳大哥的時候,她臉上有一道傷疤,第二次見到的時候被雷劈成了非洲人。
就連嘴唇好像都厚了幾毫米似的。
“噗,哈哈哈哈哈,長卿你這副模樣真的好好笑啊”神玉憋笑了好久,此時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就連凰圖也不禁發出幾聲杠鈴般的笑聲。
孟長卿青筋暴露,忍著怒氣將那兩個沒眼色的訓斥一遍。
她花了好長時間才消化掉,她變成了大黑驢的事實。
從懷裏拿出了一朵冰藍色的小花,解情花被她保管的很好,盡管她已經變得遍體鱗傷,這朵小花卻完好無損。
書上說,這種帶著靈氣的花朵,可以保管三個月之久。
隻要她傷一養好,就動身去找顧潛之,這回誰也不能成為她的阻礙。
想著再怎麼待下去,傷口也不會愈合,跟徐伯伯說了一聲,來到了樓裏。
“你找誰?”老媽子皺眉看著黢黑身上還帶著傷口的孟長卿,皺起了眉頭。
孟長卿心情很好,一點也不在意她眼裏的不屑,和聲和氣的說道“我是陳大哥叫來的打雜的”
反正老媽子在幻境裏就得到了應有的報應,這個世界兩個人是第一次相見。
但是她心裏對老媽子的厭惡,一點都沒有變少。
“啊,他在哪裏,去找他吧。”她給孟長卿指了一個反方向。
孟長卿知道,那是陳飛的房間。
心裏還在疑惑,為什麼老媽子,變了性一般,突然對她這麼好,低頭一看腰間掛著的凰圖,心裏了然。
老媽子一定是見到她,遍體鱗傷腰間還掛著佩劍,一定以為她是江湖中人。
心中嘲諷,但是好歹為自己省掉了麻煩。
扣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