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夜幕降臨,銀星撒滿天際。
白司凰手握木棍,正在指揮小狼練習模特步。
而大狼則在一旁懶懶躺著。
“掐腰,挺胸,抬頭,撅小屁屁。”
“目視前方,不要幹瞪眼!”
她對小狼四不像的動作指指點點。
小狼聽從指令,認真練習著步伐,一副天下無敵的神態,被他發揮的淋漓盡致。㊣ωWW.メ伍2⓪メS.С○м҈
白司凰見狀,滿意的點點頭。
這副傲嬌的樣子一定能把全城的女娃娃都吸引過來。
同時,白司凰還在構思童裝店服裝的設計圖紙,在紙上簡單的畫著。
錢叔來信說有要事商談,一定是關於童裝鋪子。
她得提前準備才好,不打無準備的仗!
*
次日清晨,白晚蓮早早的梳妝打扮,粉衣裹體,濃妝豔抹。
她起這麼大早,是將軍同意了她一萬八千兩診金去看病。
將軍還是一如既往地愛她,等她身體好了,一定要給將軍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子。
“主子,馬車已經備好。”
香杏走進來,看到白晚蓮厚厚的妝容,眼底滿是不屑。
若是她也那般打扮,定勝那白晚蓮一籌。
“亂看什麼?沒規矩!”
白晚蓮察覺到香杏的眼神,眉宇之間有些不悅。
“是,奴婢知錯。”
奴婢就是奴婢,下賤的很。
白晚蓮輕蔑的看了眼俯身的香杏,冷哼一聲,扭著腰肢走了出去。
馬車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是一個破舊的巷口。
眾人走到巷子最深處,便看到了一個小圓拱門。
白晚蓮記得母親的信上說,這裏就是神醫診治的地方。
一行人穿過拱門,白晚蓮獨自上前,卻發現裏頭已經有個身著樸素的老人正在問診。
隻見看診之人,竟然是一個翩翩少年。
他一身白衫,木冠束發,麵色平淡如水,褐色瞳孔清透的像一碗茶,眉眼之間盡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和周圍髒汙格格不入。
宛若寒冰之地的神靈,偶然闖入凡塵。
“神醫,我來看診了。”
白晚蓮扭捏著嗓子,完全沒把正在問診的老人放在眼裏,自顧自的湊到少年身前就伸出了手,並且半個身子都擋在了老頭麵前。
一道濃重的脂粉味迎麵撲來,白衫少年微皺眉頭,眸子微斂,“這位夫人,可是來治療狐臭?那恕在下無能。”
“神醫說笑了,我哪來的狐臭呢……”
白晚蓮臉頰瞬間通紅,羞惱的握緊了帕子。
少年淡然的麵容終於浮起一絲情緒,病態薄唇開口,聲音酥麻冷冽,“退後,按順序。”
白晚蓮不屑的看了眼,身側衣著普通的老人,語氣隨意,“老頭,我出一千兩讓你把位置讓給我。”
被稱作老頭的穆助國聽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沙包大的拳頭重重砸在診桌上,“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簡直沒有教養!”
他聲大如鍾,麵色紅潤,完全看不出病態。
白晚蓮被他的凶相嚇的後退幾步,卻沒有收斂,繼而抬出了自己的身份,臉上盡是囂張:“你一個下賤平民敢和我這樣說話!我可是將軍府的二夫人,勸你最好趕緊走,不然我就讓將軍府的官兵來抓你,治你個衝撞之罪!”
她言辭刻薄,穆助國聽的火氣直升。
原來是蕭薄擎的妾室!
沒規矩,還仗著身份欺壓百姓!
穆助國心中對蕭薄擎的印象已經扣成了負數,他無心和白晚蓮糾纏,冷哼一聲,負手離去。
白晚蓮見人離去,笑的更加得意,她款款坐在診椅上,又將手伸了出去。
“神醫,快為我診脈吧,這是診金。”
說罷,她示意下人把銀子抬上來。
少年淡漠的目光落在那散發光澤的元寶上,卻半分波瀾都無。
他薄唇微勾,淺瞳掃了白晚蓮一眼,都沒把脈,張口便道,“無救了,等死便可。”
白晚蓮怔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是咒她呢!
她勃然大怒,塗脂抹粉的臉瞬間扭曲起來,伸手就要掀了少年的攤子。
忽然眼前銀光一閃,模糊了她得視線。
待她再次看清時,那清淡如茶的少年竟消失不見了。
“夫人,我們的銀子被那少年拿走了!”一個下人驚呼道。
白晚蓮連忙往地上看去,瞬間心拔涼。
“完了……”
她如同被雷擊中般,跌坐在地,厲聲哭喊起來。
一萬八千兩沒了,將軍定會責怪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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