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薄擎又將視線挪到她身後的小九身上,眸子微眯,難不成這丫鬟是奸細?
察覺到他的視線,白司凰就意識到是他誤會了。
“我自然是從蓮兒妹妹那拿到的,小九你說吧。”
小九忐忑的跪在蕭薄擎麵前,如實答道,“將軍,奴婢是蓮姬的貼身丫鬟,夫人的這枚銀子是奴婢給她的。
“奴婢還有一事隱瞞將軍。蓮姬看病要花費的一萬八千兩,其實在看病的時候就丟了,後來是啞叔不知從何處找來的,蓮姬也不讓眾人說出去此事。”
“她說的沒錯,事情確是如此。”
白司凰點頭。
繞是二人如此說,蕭薄擎的心裏也絲毫沒有動搖。
啞叔忠心耿耿幾十年,不會出賣他。
而白晚蓮是他最愛的女人,她也不可能。
但,丟銀子這事,蓮兒到底為何不跟他說,莫不是為了在掩飾什麼吧……
蕭薄擎思緒很亂,像天塌了一樣。
這擺在眼前的人證和物證都是真的,都在指向他最信任的兩個人。
讓他怎麼接受的了。
“萬一這是你偽造出來,想汙蔑他們呢?”
蕭薄擎看著眼前的女人,語氣嘲諷,他寧願相信這女人是胡編。
“可笑,我汙蔑白晚蓮有動機,但我跟啞叔可不熟,你別好心當成驢肝肺,要不是為了我不受你牽連,你以為我願意幫你查?”
“自己豬腦袋,還不聽別人勸,真是沒救了。”
“還有,知道丟銀子的人不止小九一個,你大可以去查。”
“國難當前,你身為將軍,應該以國事為重,再兒女情長,就別來霍霍士兵了。”
白司凰義正言辭的痛罵,讓蕭薄擎臉紅,他氣惱的拍桌而起。
“啞叔是救我變成這樣,我不信他是奸細!”
“將軍,人是會變的,我以前是傻子如今都正常了,啞叔這麼多年,也未必就真的一直保持真心。”
白司凰勸誡道。
“若是別人我都會信,可啞叔……此事打住,你回去吧。”
蕭薄擎執拗的不肯相信這個事實,還有時間,他還可以再查。
但這兩個人是奸細,他不信。
白司凰無力的歎了口氣,不過也能理解,啞叔畢竟陪伴他那麼多年了。
看來隻能想辦法讓他親眼看到,才能證明了。
回到棲梧院,白司凰讓一隻小鳥去盯著啞叔,囑咐它有什麼消息要及時彙報。
小鳥點點腦袋,飛了出去。
夜晚,群星明亮。
白司凰剛唱了首搖籃曲,將小狼哄得沉沉睡去,就聽窗外傳來了動靜。
她過去查看,是小鳥飛回來了。
莫非啞叔那有消息了?
她將耳朵湊過去,原來啞叔正在後門和北淵國人接頭,將最新消息傳遞出去。喵喵尒説
這是個好時機。
白司凰披上一件大氅,穿過夜幕,來到綠滿軒。
燭光透過紙窗,照的大地昏黃。
在書房門口值守的寡一看到白司凰,忙迎了上去。
“夫人是來找將軍嗎?”
“對,我需要讓你幫我勸他。”
隨後,她將計劃告訴了寡一。
寡一的臉色逐漸震驚嚴肅起來,啞叔怎麼會是奸細!
他可是和啞叔相處好多年了。
雖然心中詫異,但他還是很快調整好情緒,帶著白司凰進了書房。
蕭薄擎正在看信件,抬頭看到二人,問道,”你怎麼把她帶進來了。”
“如果是想說啞叔之事,那就免談。我不相信他是奸細,除非你拿出證據來。”
“證據馬上就有,就是得將軍親自去看。”
“將軍,如果啞波不是奸細,也能夠洗刷他清白。”寡一催促道。
見二人神情急切,蕭薄擎也暗歎一口氣。
罷了,去看看,證明啞叔是清白的也好。
三人一同來到將軍府後院的院牆處。
還未靠近,蕭薄擎就看到了不遠處一個熟悉的佝僂著的身影,心裏頓時一緊。
走近之時,他更是瞳孔地震,啞叔竟正將一個信封交給一個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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