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您還是重操舊業算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蘇家姐妹雖然年紀有長幼,可模樣很相似,這是並蒂雙蓮,您幹脆把她們一勺燴了。
以後誰敢對這事兒不服氣,您不用說話,我賀永昌跟他們談。”
“不是……”林朔正要繼續表態,發現賀永昌已經拍拍屁股走了。
“老賀你等等我……”林朔趕緊追上去說道,“不瞞你說,我現在腦子確實有點兒亂,你再跟我分析分析。”
賀永昌大步流星地走著,笑道:“說到底,這事兒還得問您自己。
人活一世,騙別人可以,但別騙自己,不然活著沒滋味兒。
我現在是看出來了,您是愛聽我說這種話。
不好意思,我老賀雖然是您的下屬,可也不是那種溜須拍馬之輩,這就不伺候了,您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這番話,賀永昌腳下一點,人影一晃這就跑了。
以老賀的速度,林朔當然能追上他,可這會兒獵門總魁首心裏含羞帶臊的,沒這個臉皮追上去。
腳下慢悠悠地走著,這會兒天上烏雲散去,月亮出來了。
今天按農曆是十五,正是月圓之夜,月亮一出來,林朔就把夜視儀給取了下來。
周圍的一切雖然依然朦朦朧朧,但至少能看個大概。
人在月光下走著,思緒翻騰。
原本林朔對蘇冬冬這個女人,已經有應對辦法了,總結起來一句話:敵軍圍困萬千重,我自巍然不動。
管你整什麼幺蛾子出來,我不搭理就是了。
可今晚這事兒看下來,這麼做行不通。
自己再心如止水,架不住蘇冬冬自己會去作死。
這女人真要把自己給作死了,這個損失顯然不是目前的狩獵隊可以承受的。
那麼就如賀永昌所說,逢場作戲一番?
可是自己的性子,林朔自己很明白,逢場作戲那種事兒,他是真的菜。
不然他早就這麼幹了。
不是不會演戲,而是事後對方一認真,他臉皮子薄不會去抵賴,這就容易假戲真做。
回到家裏,這就又給Anne心裏添堵。
正愁著呢,懷裏衛星電話響了。
一看號碼,就是Anne打過來的。
林朔趕緊接起來,想張口又不知道說什麼。
他隻覺著他很想念自己這位愛人,可萬般事由哽住了喉嚨,無從開口。
Anne一開始也沒說話,等了一會這才開口道:“賀永昌剛才把事情跟我說了。”
林朔心裏咯噔一下,心想老賀你真夠可以的,溜那麼快原來是回營地跟老板娘告狀去了。
“你是怎麼想的?”Anne接著問道。
“還請夫人賜教。”林朔說道。
“就按賀永昌說的做吧,這樣你活著回來的機會大一些。”Anne淡淡說道,“不過姐妹倆共侍一夫這種好事,你就別惦記了。出了西王母地盤,你們倆一拍而散,回頭她要是糾纏你不放,我會出手收拾她。”
“這樣不妥吧?”
“妥不妥你自己心裏沒數嗎?”Anne說道,“總之我會不會收拾她,還得看她以後的表現,你回來肯定要挨收拾的。”
聽到Anne這番話,等於是樓上第二隻靴子落下來了,林朔心裏算是多少有底了。
但這時候說什麼都是錯,所以他歎了口氣沒吱聲。
“哼。”Anne冷哼一聲把電話給掛了。
把電話收進懷裏,林朔一抬頭,人刹那間恍惚了一下。
剛才他接著電話,腳下是不慢的,不知不覺已經快到營地了。
於是月光下這一抬頭,他就看到Anne在前麵的山頭上站著,似是翹首以盼,等著自己回來。
再一回神,他明白過來這不是Anne,而是蘇冬冬。
她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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