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的時候，整個事情便幾乎水落石出了。
大理寺的仵作給雲墨驗了屍身，看屍身上沒有外傷，觀察了屍身特征以及死狀，更像是溺水而死。
再結合碧潭所述，又叫來了虞樹問話，知道了碧潭走之後，雲墨便將孩子交給了張寶夢，緊接著便離開了。
當虞樹察覺不對勁立即上前時，時機已經晚了，到底還是被張寶夢搶先下手一步。
綜合上述總總，初步判下來了定論。
雲墨的死是畏罪自殺，似乎和張貴妃有合謀的嫌疑。
但張貴妃那邊的證詞如何天子沒讓大理寺插手，隻是眉目含笑的對眾人說道：“此事大理寺便插手到這裏吧，知道雲墨的死是怎麼回事就行了。”
大理寺那邊隻好作罷。
……
大理寺一走，衛昭也讓在場的各位夫人小姐們回去了。
衛昭看了一眼衛言：“聖上也回宮吧，張貴妃本宮便先帶回去了。”
衛言眉眼一彎，聲音溫和道：“能幹出傷害孩子一事，貴妃這個稱號她也不配得了。阿姐直接稱呼她張寶夢便行。”
他說到最後，語氣裏還帶了厭惡：“這樣的女子，朕隻覺得惡心。”
站在原地的蘇南歌忍不住握了一下衣角，雙眸看向了別處。
腦袋都有些發懵。
這般溫和卻又古怪的天子，她從來沒有見過，一時之間，心裏最先起來的，竟然是畏懼。
她又看了一眼虞常樂，發現虞常樂正直直的看著衛言。
目光裏是毫不掩飾的執念與喜歡。
蘇南歌垂下眼眸，再不敢四處張望。
衛昭也掀唇笑了笑：“既如此，本宮便先將張寶夢帶回去了，等決定好了怎麼處置，本宮再來請示聖上。”
衛言彎了眸：“阿姐決定就好。”
他也不逗留了：“那朕便先回宮了。”
“好。”衛昭淡淡應了。
衛言轉身便向外走，但正當要走遠的時候，他的腳步忽而一頓，稍稍側身道：“天色不早了，皇後和貴妃也該回去了。”
語氣裏沒多大感情，似乎隻是在說兩個有些交集的人。
虞常樂身子一顫，應道：“臣妾這便回去。”33小說網
她說著，便抬步跟上了衛言，蘇南歌也跟了上去。
原地隻剩下了衛昭和陳靈華。
衛昭看著陳靈華，沉思片刻後她賠罪：“靈華今日的生辰宴被本宮的事情給攪了，本宮十分對不住。”
陳靈華麵上微微一笑，語氣輕柔：“沒事，生辰年年有，今日不過是一個生辰。”
見衛昭麵上神色尷尬，她頓了頓，開口又道：“殿下不必過意不去，若殿下不來這個生辰宴，興許今日裏這一出就不會發生了。”
衛昭眸光一頓，卻笑了：“早來總比晚來好，隻是本宮覺得今日之事最對不住的是林丞相。”
說到這，陳靈華麵上羞愧道：“幸好書舟沒事，事情太突然，我府上的大夫這兩日又恰好不在，說來也是巧了，他前日晚上剛離府，今日便發生了這件事。”
衛昭眸色一緊，目光落在陳靈華的臉上，細細品著這句話的意思。
許久，衛昭說道：“靈華不必自責，誰都不想讓此事發生，本宮改日裏再來陪你一件大禮，今日本宮便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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