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為懼?
暗衛在心裏反複咀嚼了這四個字後,到底是沒再說別的什麼。
隻在心中記下,倘若公子問起,便如實陳述自己對小公主的看法。
他退下後,梁星月從帳中拿了一壺行軍酒,將自己灌了個半醉。
她近日來發現了一件事,隻要把自己喝的迷迷糊糊,就能看見林芝玉。
是幻覺也好,是真實也罷。
但能因為醉酒再次見到林芝玉,對她而言,便是極好的。
半醉半醒間,她伸出手,想要去觸碰林芝玉的臉。
可這臉其實也是模模糊糊一片的,她癡迷他那麼多年,可臨到頭來才發現,她竟然連他死時長成了什麼樣都不知道。
應該是當年的少年骨骼又稍稍生長的模樣,他青年後的模樣應該就比他從前輪廓分明一些。
“芝玉,林芝玉。”
她伸手,幻影一觸即散。
她連尖叫的力氣都發不出來,隻微微抬手將酒壺酒碗全都掃到了地上。
“砰!”
瓷片四散。
有人掀帳而入。
是花寶珠。
她身上的將軍甲片在掀帳的那一刻,被帳子外的月光一照,發出來了凜冽寒光。
她進門,掃視了一眼帳中場景。
“小公主今晚興致蠻高,烈酒都喝起來了。隻是這酒性子烈,小公主還是少嚐試比較好。”
梁星月慢慢抬眸,眯了起來,問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花寶珠,林芝玉究竟長什麼樣子了?”
花寶珠麵色一僵,卻從容的坐了下來,她拔出腰間劍,坐在案旁,緩慢擦拭。
“公子清貴,人如美玉。便是他之前的模樣了。”
她隻評價了八個字,其餘的再多的卻是不能說出口了。
還要說什麼呢?
說細節嗎?
說他的慈悲心懷,還是寵愛妻兒也是隻管做不管講?
做的不動聲色,讓她覺得習以為常,心安理得?
可梁星月卻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她笑著說:“真好。”
真好啊,那必當是她心儀的好模樣,隻可惜她再也見不到了。
接著,花寶珠問道:“你來的目的,是想為了他報複我?”
梁星月隻是看著她笑。
“若真是如此,小公主還是趁早罷手。你生的金貴,有些事,並不適合你。”
她說完,也沒有說別的,直接走了出去。
…
一連三日,梁星月都在軍營內晃悠。
這三日內,她倒沒去招惹花寶珠,而是去招惹了林書舟。
她走進專門觀著林書舟和衛桃桃的軍帳,眉眼帶笑的問了他第一句話。
“小書舟,你瞧姐姐美不美?”
林書舟後退一步,不太明白麵前的女子想要抽什麼瘋。
但梁星月的下一句話又說道:“我從前的時候,是見過你父親的。”
林書舟的神色愈發警惕,接著他便聽到梁星月繼續道:“那年,你父親也才十幾歲。”
林書舟的神情鬆動下來:“我父親,十幾歲的時候?”
她們二人正要開始聊的時候。
與此同時,衛昭和虞長臨終於決定好了,在明晚離開梁國軍帳。
此地不宜久留,要盡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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