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言眯了眼睛：“我們的虞將軍，似乎是在去接林丞相的路上消失的。”
“如今新年已到，沒有了虞將軍，總覺得缺了點味道。你們說虞將軍這到底是死了呢？還是活著呢？他若死了，為何見不到屍骨，他若活著，不回來見朕又意欲何為呢？”
他說的慢條斯理，眼皮微微掀開，掃視過在場的眾人，最後他的視線落在衛昭的身上：“阿姐，你怎麼看？”
衛昭的眸光一滯，直接把話題拋了回去：“聖上覺得他不回來的原因是什麼？”
衛言眸色不變，薄唇微哂：“他有什麼心思，朕如何會知道？朕若是知道了，就不會問阿姐了。”
衛昭靜默片刻，問：“若是他回來了，聖上打算如何做？”
這下子倒把衛言問住了，他還沒想過衛昭會直言問他，那他怎麼回答好呢？
是說出真實想法，還是繼續欺騙她？
可今日裏已經打算把所有事都挑明了，前腳騙了她，後腳做出其他事，那他天子的顏麵往哪裏放呢？
衛言的目光看向了虞常樂，意味深長道：“怎麼說也是常樂的兄長，朕會酌情處理的。”
虞常樂後背一僵，唇上笑意不改。有些不太明白，衛言是不是知道虞長臨的真實身份了。
但，衛言怎麼可能會知道虞長臨的身份，若是知道了，自家爹和娘怕是再沒活路可走了。
眾人神色莫測，倒是沒有一個人直接挑明。
有些事，還是各自心裏明白比較好。
但是，衛言不想繼續玩了。
衛言的目光又看向了衛昭：“不知道阿姐今年的元日給朕準備了什麼禮物呢？”
“聖上，等宮宴過後本宮就會拿出來了。”衛昭眼眸微動，麵不改色。
衛言眸光一深：“若是宮宴上發生什麼意外，阿姐是不是便不會拿出來了？”
他這話一落下，宮宴上瞬間一靜，大臣們的麵色都輕微的一變，唇角的笑就凝固了。
發生什麼意外？宮宴上能發生什麼意外？
這是聖上故意的吧？
恐嚇長公主的吧？
但是聖上為何要恐嚇長公主？不會今日的宮宴上真的會出現什麼事情吧？
大臣們麵上瞬間沉默，心中開始懊悔，早知如此，今日的宮宴便不會來了。
“能發生什麼意外？”衛昭的語氣愈發冷淡。
衛言笑了笑，目光看向了趙玉：“丞相覺得今日會發生什麼意外嗎？”
趙玉麵上淡淡，沉吟片刻，道了一聲：“會。”
他隻說了這麼一個字，周圍的氣息瞬間都凝固了。
若說一開始還有大臣抱著僥幸的心態，那麼趙玉的這話一出來，無疑告訴在場眾人，今夜的宮宴不會平靜了。
“子先如何看？”衛言沒再繼續和趙玉說話，而是目光落在了很遠處的小官員身上。
那小官員的麵目隱在暗影之中，他手中握著的酒杯甚至都頓住了。
燈火晃動下，甚至有一抹燭光打在了他的臉上，他輕輕掀了眼皮，漫不經心道：“聖上覺得我該說什麼？還是你已經猜到了？”www.x33xs.com
猜到我是誰了嗎？
須臾間，燭光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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