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本該是熱鬧的。
但就是這般熱鬧的場景,有老將軍拍桌而起,怒目圓睜:“豈有此理!”
衛昭便看到衛言端著酒盞的手頓在了半空,他雙眼微眯,先是瞧了一眼衛昭,又將目光放到了老將軍的身上。
四周的賓客們皆都停了手上動作,一時無人說話。
空氣裏靜悄悄的,呼吸聲都快聞得見。㊣ωWW.メ伍2⓪メS.С○м҈
在這寂靜中,有人偷偷往這邊看了一眼。
趙玉卻也在此時,消失的十分恰好。
衛昭知道老將軍為什麼會有如此不顧場合的言行,他聽到了老將軍身邊的人給他講了什麼。
正因如此,衛昭雖然一時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卻有一種預感。
老將軍的命,怕是活不過今日了。
虞長臨下的這盤棋,不怎麼高明,也是再拿人命作局。
但足以攪亂人心,掀翻京城的這池子水,打衛言一個措手不及。
隻是,手段到底是不顧人命了些,站在他的那麵考慮,似乎又沒有什麼不對。
…
剛才,老將軍探出耳朵問:“什麼流言?”
一直和他對話的人直接漫不經心道:“還有什麼流言,長公主和天子的愛恨情仇。”
那老將軍還刻意壓低了聲音:“這可不經說啊,天子顏麵,豈容我們胡亂揣測?”
他可能自以為聲音已經壓到了最低,但這老將軍,本身就是一個粗嗓子,年紀大了也還有點耳背。
他以為的極低聲音,還是能被衛昭和衛言聽得到的。
桌子上的其他人自然也能聽到他們兩個人的談論,也有人上前阻止:“天子在,你們兩個這般談論,也不怕犯了天威,小心命都沒了,但你們二人可別連累了我們啊。”
這是知道天子在,估摸著天子也能聽到,急忙和他們二人撇開關係,也算是拐彎抹角的告訴天子,這是他們二人的事情,與我們無關。
給老將軍將事情的人閉了嘴,似乎真的怕了。
隻直接道:“還有比這更離譜的流言,但既然大家都有些怕,我還是不說了。”
隻是,更離譜的流言?
老將軍豎起來了耳朵,這人老了,別的心思都放了放,聽流言想講話的本事卻是長了不少。
而且聊了這麼久,天子不發一言,想必也沒什麼大問題。
他被對麵的人吊足了胃口:“慌什麼,天子行得正坐得端,怎麼會因為區區流言和我們計較?”
許是因為他這句話,一直在和他討論的人直接麵色一橫,直接梗著脖子道:“那流言是,說我們天子為了得到長公主,主動給敵國投誠,還設計瘟疫一事,就連戰場死那麼多人都和天子有關係。”
也就是這麼一番話,另那一桌子的人全都呆滯了表情。
另那老將軍拍桌而起:“豈有此理!”
也另衛言停了手上動作,頗具深意的看了一眼衛昭。
衛昭被那一眼看得恍然,總感覺衛言的眼神再問他,這就是你喜歡的虞長臨能想到的主意?比朕高明不到哪裏去,同樣也會傷到無辜者的性命。
衛言眯起來了眼睛,看向了老將軍:“郭老這是作何?”
老將軍脖子一梗,氣憤道:“聖上,城中流言你可知道?竟然說你為了長公主不折手段,枉顧百姓性命。”
所謂無風不起浪,若此事是真,他們到底效忠的是怎樣一個帝王?
喜宴中自然也有聰明人,已經開始猜想這件事的真實性了。
衛言懶得和老將軍計較,聲音極淡:“坐下。”
然而那老將軍也是個暴脾氣:“這件事必須徹查,豈能輕易揭過?聖上若不查出來幕後之人,那這些髒水全都在你頭上了。”
“坐下。”還是極淡的聲音,讓老將軍一時麵色僵住,他有些不懂,麵上神色便也愈發氣憤。
衛言的神色很涼:“今日是丞相大喜的日子,老將軍,你年紀長了,腦子是倒退了嗎?”
這樣直接惡言相向,不是明智之舉,衛言明白,可他的情緒卻愈發克製不住,甚至眉眼間雖冷,唇角雖也微微勾著,但一眼看過去,隻覺得他周身戾氣十足。
老將軍終是忍不住,直接跪了下去:“老臣懇請聖上徹查此事,絕不姑息那些人。”
衛言端著酒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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