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撫遠目光凝住，終究是沒忍住跟了上去。
他跟到了一處暗巷，前麵的女子也停了下來。
她轉身，回頭：“公子為何要跟著我？”
江撫遠眸光微顫，一時愣住。
這張臉，已經不是長公主衛昭的臉了，更傾向於曇鴛原來的臉。
可曇鴛從前的臉他怎麼可能記那麼清楚？
而且，麵前的姑娘壓根是一副不認識他的態度。
他目光微怔：“姑娘長得像我一個故人。”
麵前的女子微微側頭，最終冷冷一笑：“難得江侍衛還記得我。”
聞言，江撫遠麵色一變，隻覺中計，他不再看曇鴛一眼，轉身立即往回走。
曇鴛沒叫住他，也沒跟上他，她和他之間的情意早就在她咬下他麵上一塊肉的時候，便結束了。
暗處裏有人走了出來，是葉無聲。
“曇鴛姑娘。”葉無聲是衛昭從前麵首裏麵最不起眼的那個，但卻是虞長臨最認可他手段的一個。
曇鴛是虞長臨給葉無聲的一個助力。
但是兩個人都明白，依照江撫遠對衛言的態度，曇鴛這個助力其實可有可無。
今日讓曇鴛出來，在江撫遠麵前走一遭，其實隻是為了看看曇鴛在關鍵時刻能否派上用場。
但依照現在的局麵來看，江撫遠果然是把衛言放在第一位的。
曇鴛看著葉無聲：“公子失算，江撫遠看我不過是故人，還真沒什麼旁的心思。”
葉無聲眉眼微眯，意味深長：“倒也未必，依照江侍衛的本事，他竟然沒能發現暗處的我，曇鴛姑娘最起碼比我想象中有用處的多。”
他這番話，是由衷的誇讚曇鴛。㊣ωWW.メ伍2⓪メＳ.С○м҈
但是曇鴛麵上並沒有過多的笑意，她突然發現，她隻是有點恨，她恨，江撫遠竟然還能勾起她心中的漣漪。
隻是，江撫遠沒能注意到暗處的葉無聲應該是擔心天子安危，怎麼可能是因為她呢？
曇鴛想不明白，也不願意相信。
她掩眸，遮擋住眼中神色：“能對公子有用處便好。”
江撫遠回去的時候，喜宴上已經亂成一套。
地上還有血跡，但卻沒有一具屍體。
天子站在人群中，麵色鐵青。
身邊有侍衛兩排將他圍著保證他的安全。
他四周其他人跪成一片，四周氣息冷冷，他的身邊也已經沒有了衛昭的蹤影。
江撫遠心裏一驚，急忙過去跪下，聲音悔恨：“屬下該死！”
衛言眉眼寒涼，聲音也結了冰：“你去哪了？”
江撫遠麵色一僵，神情有些躊躇，但在衛言的下次變臉之前，江撫遠還是說出了口：“屬下見到了一個故人。”
“朕說過，沒有下一次。你犯了。”
江撫遠的麵色一白，神情上更加恍惚，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衛言當著眾人的麵，生生嘔出來一口血來。
鮮血噴出來的那刻，衛言的身形也跟著晃了晃。
江撫遠失聲喚道：“聖上！”
衛言的目光極其緩慢的看了他一眼，卻已經說不上話來了。
他的身子慢慢往地上倒去，江撫遠也是這時候極快的起身，上前接住了衛言。
衛言靠著江撫遠，有氣無力的說了最後一句話：“撫遠，她逃不掉的。”
他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而此時，趙玉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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