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殺掉張子河的那些師兄弟,是薑仁出手幹掉的。
原因很簡單,就是不想被那些人拖累牽扯了薑家。
但是,張子河顯然是誤會了,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眼神中閃過了些許的驚恐之色,顫聲說道:“不是你殺的,那一定是師娘了對不對?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善茬子,我就知道她早晚會對我們這些師兄弟們下手的……”
“師父失蹤了,她也不再隱藏了,我們知道太多關於師父和張頜所做的髒事,她為了師父和張頜的名譽,肯定會除掉我們的……”
張子河有點心神失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模樣,他是真的害怕了。
我直接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腦袋上,把他抽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著腦袋有點懵的看著我。
我淡聲說道:“一個女人,還能翻天了不成?在這龍虎山之中,別說是她了,就算是張麟都不能一手遮天,怕她做什麼?”
聞言,張子河清醒過來,滿臉苦澀的說道:“小師叔,救我!”
“站起來!”
我沒好氣的說道:“之前也沒發現你這麼膽小,你對你師父的畏懼,似乎都沒有對你師娘的懼意多,這是哪門子道理?”
張子河有點哆嗦的從地上爬起來,坐在了一張椅子上,滿臉複雜的說道:“以前我沒覺得師娘有什麼可怕的,但是自從你們失蹤之後,我發現了一些事情……”
“師父師娘的住宅下發現了一間密室,其中有不少妖魔的屍骸,肢解的很徹底。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師父拿這些妖魔的屍骸研究什麼針對性的秘法之類的,但是後來從那裏找到了一些零散的記錄,才發現是師娘在拿那些妖魔的屍骸做實驗……”
聽著張子河的這番話,我心頭猛地一顫,眸中閃過了一抹寒芒。
之前在薑家和張頜一戰的時候,張頜突兀的變身讓我感到很好奇很驚訝,如果張子河說的都是真的話,那麼張頜變化成半妖的模樣很可能就和他母親有關了。
“我還發現,當年在龍虎山出現血月的時候,也和師娘有關……”
說到這,張子河頓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著我,說道:“小師叔您的母親當年觸犯了龍虎山的禁忌,也和師娘有關,是她蠱惑了您的母親……”
“還有我師父,他當年進入天師府後,能夠迅速地在天師府中站穩腳跟並且逐漸的壓製諸位師伯,師娘也在暗中出了不少力,不過具體用了什麼手段就不清楚了……”
“最重要的是,她那些零星的記載中,研究的某種讓人擁有妖魔的力量之事似乎已經成功了,其中還提到了一個叫胡靜的名字……”
“什麼?”
我噌的一下子站起身來,死死的盯著張子河,沉聲道:“胡靜?青狐族的胡靜?”
張子河不明白我為何這麼激動,急忙說道:“我不知道那個胡靜是不是青狐族的,師娘手記上的記載僅僅提及了一下那個名字,說她們交流過,彼此獲益良多……”
我的心跳有點快,臉色很難看。
張頜的母親是怎麼和胡靜接觸的?
胡靜曾經在龍虎山的時候,應該是離不開祖庭的才對,除非張頜的母親曾經偷偷的去過祖庭中的那黑色大殿。張子河所說的那間密室中的妖魔屍骸,該不會是胡靜給張頜的母親弄過去的吧?
不過,胡靜應該和張頜的母親沒有什麼很深的交情,若不然的話胡靜也不會偷襲張麟了。
張頜的母親估計也沒有想到,她研究的那種讓人能夠擁有妖族的力量的秘法,已經被胡靜施展到了張麟的身上。如果那時候張麟沒有後手準備的話,說不定現在張麟已經完全的變成一頭隻知殺戮的妖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