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那個荒廢的渡口沒多久，我已經捏死了三個跟蹤我們意圖不軌的小妖，還有兩個試圖殺人越貨的散修。
“這裏怎麼這麼亂？”
我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一些屍體，不論是那些妖還是散修，和我之前在清水嶺那邊見過的都不太一樣。
戾氣太重了！
不老童很隨意的說道：“過了東流江，都是這樣的，越是靠近邊界的區域越混亂，習慣就好！”
我瞥了他一眼，說道：“你該不會以前就是兗州邊界的人吧？”
不老童搖搖頭，沒有回應，朝某個方向指了指，示意繼續趕路。
一天一夜之後，我們來到了不老童所說的那處坊市所在之地。
這段時間，死在我手中的小妖足有八十多個，散修也有十餘位，一路上見到的屍體更是不少，就像是不老童所說的那樣，越是靠近邊界地帶，越是混亂無序。
很難想象，像莫氏一族那樣自古傳承下來的世家宗門，在這樣的混亂地帶之中是如何支撐傳承這麼久的？
僅僅靠殺戮震懾周邊？
不太可能吧！
就像眼前的這座坊市，縱橫不過方圓數裏而已，是如何在這混亂的地方立足的？
“平衡，找到平衡很重要！”
在我詢問之後，不老童沉聲說道：“世間萬物都得遵循平衡之道，一旦平衡被打破了，後果很嚴重。兗州邊界之中，像這樣的坊市有很多，不論在外麵怎樣的混亂，一旦進入了這裏，就算是生死仇敵也不能在這裏出手……”
“多方勢力維持的結果，誰若是敢打破了這樣的平衡，必然會遭到其他勢力的圍攻！”
不老童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話中有話啊！
我深深的看了不老童一眼，說道：“好一個平衡之道，說的這麼好聽，陰間那邊的平衡還不是被你們打破了！”
不老童深歎一聲，意有所指的說道：“那裏的平衡早就被打破了，如果我說我們動手的目的是為了維持平衡，不是為了破壞，你信不信？”
“你覺得我會信？”我冷笑嘲諷道。
不老童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岔開話題說道：“希望咱們的運氣不錯，如果能夠在這裏購買到所需的所有材料的話，等到了莫氏一族那邊，你也能多一點底牌！”
我哼聲說道：“那我可得多謝你了！”
“不用謝！”
不老童厚著臉皮說道：“等把你帶到莫氏一族那邊，我們的交易也算完成了，你如果運氣足夠好的話，帶著你母親和你妻子禦劍離開莫氏也不是不可能的，希望到時候你們能溜得快一點……”
“如果我栽在莫氏了，我覺得敖海龍君應該會替我報仇的！”
我淡聲說道：“反正我已經把我要去莫氏的事情告訴了那位鯊統領，他也看到了你和我同行，到時候老龍一怒之下來個水漫莫氏，或者下令兗州水族追殺你，你覺得那樣的情況會不會出現？”
不老童的臉皮抽搐了一下，黑著臉不吭聲了。
進入了坊市之後，我跟著不老童在各個地攤和店鋪轉悠了起來，這裏的攤主和店主有的是修行者，有的則是妖，脾氣都不是很好，耳畔時不時的會傳來激烈的爭吵。
不過，爭吵歸爭吵，不論吵的多麼厲害，都不見有人敢在這裏動手的。
這裏的交易，基本上都是以物易物，要不然就是以某種蘊含著濃鬱靈氣的靈石作為貨幣交換，金銀之物在這裏根本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