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我已經看透了他。(1 / 3)

季溪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人五花大綁,嘴裏還塞了一塊毛巾。

她像條鹹魚被人丟在地上。

同樣被人丟在地上的還有Anlisa。

這是怎麼回事?

季溪艱難地抬起頭,借著微弱的光打量四周,這是一處有些雜亂的屋子,茶幾上堆滿了啤酒瓶與方便麵盒,地上滿是瓜子花生殼。

茶幾的另外一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正斜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見季溪醒過來,他連忙站起來奔到外麵。

隱隱約約中季溪好像聽到他在跟人打電話。

這時,Anlisa也醒了,當她發現自己手腳被綁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拚命的掙紮嗚嗚的叫。

季溪很想讓她安靜,可惜她嘴裏塞著毛巾。

“嗚嗚嗚嗚”Anlisa也看到了她。

季溪用眼睛示意人在外麵。

Anlisa一見嗚的更起勁了。

粗獷男人進來,見Anlisa也醒了,對著手機講了一句另外一個也醒了就把手機揣進兜裏。

然後把Anlisa跟季溪從地上拽起來扔到沙發上,警告道,“別嘰歪,老實點。老子圖財不害命。”

Anlisa可能是從小到大沒碰到過這種事,她驚恐的睜大眼睛,嘴裏嗚嗚的更大聲。

粗獷男人伸手啪地一聲朝Anlisa甩了一記耳光,小聲罵道,“媽的,跟你說了不要嘰歪,你耳朵聾了是不是?”

Anlisa這下老實了。

不過眼裏噙著淚,委屈又可憐。

季溪沒心情同情她,因為她自己也遭受著同樣的遭遇。

可是她們為什麼會被綁架呢?

粗獷男人說什麼,隻圖財不害命。他是為了錢,綁架她們然後去要贖金?

誰交贖金,顧夜恒?

季溪想這下完了,如果顧夜恒過來為她交了贖金,那以後她跟他就更扯不清了。

得逃!

怎麼逃?

季溪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腕,完全不行,繩子綁得很緊。

她再看看四周,陌生的環境,外麵沒有車聲沒有人聲,是一個偏僻的地方。

她再看看那個男人,壯得像頭牛似的。

她瞬間就喪了氣。

隻是她不明白,這個綁匪想要錢為什麼連她一起綁了,她一不是千金小姐二不是有錢人,綁她做什麼。

季溪看了一眼Anlisa,心裏有了三分底,她是順道綁來的。

心情更喪。

幾分鍾後,屋外好像來人了,有腳步聲。

粗獷男人站起來從背後操起一把刀叼著煙靜靜地等著。

“咚咚咚”門敲了三下,然後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傳來,“三兒。”

粗獷收了刀,快步過去打開了門。

兩個男人走了進來,他們一進來就關了屋裏的燈,然後不由分說過去拽起季溪跟Anlisa就往外走。

Anlisa驚恐地掙紮了兩下,進來的男人警告,“老實點別讓我們動粗。”

季溪倒是很老實,兒時的經曆讓她明白,實力懸殊時沒必要做無用的掙紮,靜靜等待把力氣使在關鍵的時刻。

她殺那個男人的時候就是這樣。

她們被人拖到外麵,季溪掃了一眼發現她們剛才待的地方是一處廢棄的舊工廠辦公樓,平房,四周雜草叢生。

她想再打量,眼睛卻被人蒙了起來。

她現在唯一的感觀隻剩下耳朵。

後來的兩個男人把季溪跟Anlisa塞進一輛車裏,然後呼拉一聲關上車門,車外男人對那個叫三兒的叫,“把屋裏的東西清一下,趕快離開。”

那叫三兒的哦了一聲也不言語。

男人們上車,重重地關上門,車開了。

半個小時後車停了,季溪跟Anlisa被這兩個人拖下了車,然後就是磕磕碰碰地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後她們被人推進了一個屋子。

奇怪的是他們解開了她們的繩子。

重新獲得自由後,季溪迅速扯掉眼罩跟塞進嘴裏的毛巾,最後發現她在一個漆黑的小房間裏。

我去,這又是什麼地方?

“Anlisa?”她試著喊了Anlisa一聲。

“我在這裏。”Anlisa的聲音在顫抖。

季溪試著朝她走過去,這時屋子裏的燈亮了。

突然的光明讓季溪的眼睛出現了短暫的混亂,她連忙閉上眼緩解了一下,再睜開時她看到了房間裏有一個大沙發。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它陳設。

季溪轉過身打量這間四四方方的房間,雪白的牆上在角落裏有一個監控器,沒有通風孔連燈都是鑲嵌式的。

她跟Anlisa像兩隻被關進籠子裏的小白鼠。

“有人嗎?”這時,Anlisa突然叫喊起來,還跑到門口去拍門。

“有人。”季溪平靜地告訴她,然後指了指監控器,“我們正被監視著。”

Anlisa回過身看向那架監控器,此時的她漂亮的禮服皺皺巴巴,盤起來的頭發也七零八落的,樣子有些狼狽。

季溪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心想幸好是短頭發,被人推來拖去倒是沒有亂了發型。

隻是……她從顧夜恒哪裏偷回來的發夾又不見了。

“這幫人為什麼要綁架我?”Anlisa過來質問季溪。

“這個你得問他們,不過……我猜,”季溪走到沙發處坐了下來,繼續打量四周,“可能是因為顧先生太有錢,你是他女朋友所以才綁架你。”

Anlisa冷哼了一聲,“那為什麼也綁架了你?”

“顯而以見是因為我倒黴。”

“也許這幫人想要綁的人是你。”

季溪笑了,綁人圖財能綁到她身上,這幫人眼睛八成有問題。

她現在總資產還不到一萬塊,還不夠這幾個人分。

不過現在也不是她們兩個人瞎想的時候,他們這幫人為什麼要綁架她們,得問問。

季溪看向那個監控器。

Anlisa也看向那個監控器。

她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然後回頭問季溪,“你有手機嗎?”

“沒有。”

“我們得出去。”Anlisa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似乎在想辦法。

季溪倒是很冷靜,“他們幫我們鬆了綁,這說明他們根本就不擔心我們會逃跑,這個房間我們出不去。”

“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那你問問他們,”季溪指了指那個監控器,“看他們是因為什麼要綁架你。”

說話間,門突然“嚓卡”一聲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

這人臉上有道疤,渾身上下散發著讓人害怕的暴戾之氣。

“誰是顧夜恒的女人?”他問。

Anlisa看了季溪一眼。

季溪也看了她一眼。

“她!”Anlisa居然指向了季溪。

季溪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個Anlisa小姐不會是失憶了吧,幾個小時前可是她在自己麵前宣布主權的。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很快季溪就明白了,如果進來的這個刀疤是顧夜恒的仇家,那麼現在誰是顧夜恒的女人誰就有危險。

這個叫Anlisa的女人腦子轉得挺快。

可是有用嗎?

男人一進來就這麼問很明顯綁架她們就是衝著顧夜恒來的,他們要對付顧夜恒肯定會調查顧夜恒。

季溪不相信這幫人不會看新聞,不知道誰是顧夜恒的女人?

果然,看到Anlisa指著季溪說她是顧夜恒的女人,那張刀疤臉露出了陰險的笑,他招了招手,房門外進來兩個人。

“把這個不是顧夜恒的女人給我拖出去,隨便找個地方給埋了。”刀疤臉指著Anlisa。

Anlisa一聽頓時花容失色,她連忙改口道,“我剛才說錯了,我是顧夜恒的女朋友。”

“那她是誰?”刀疤臉指著季溪問Anlisa。

“她……”Anlisa看了一眼季溪,“她隻是顧夜恒資助過的一個女人。”

刀疤臉看向季溪,“是這樣的嗎?”

“對,就是這樣,你們可以把我埋了。”

刀疤臉大笑,“埋誰不埋誰我說了不算,要看顧夜恒怎麼選擇。”

說完,他轉身出了門。

門再次關上。

房間裏一片死寂。

季溪看了一眼Anlisa,扯了扯嘴角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她嚴重懷疑這個刀疤臉是Anlisa請來的群演,至於目的也許就是想搞清楚她究竟是不是顧夜恒的情人。

有錢人的想法有時候挺奇葩。

……

顧夜恒坐在房間裏一聲不吭,他前麵的桌麵上放著一個發夾,這個發夾他認識,是季溪讓葉楓從他外衣口袋裏拿走的那個。

這個發夾的底端少了一顆裝飾珍珠,所以他可以確定。

“Anlisa跟季溪應該是一起不見。”簡秘書一臉擔憂地說的,“綁走她們的人事先做了很多準備,應該不是臨時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