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恒回到帝都就被顧老爺子叫回了顧家,章慧玲對於安城發生的事情也很關注,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她也把季溪喊到了她的辦公室。
“安城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我也不清楚。”季溪是真的不清楚,因為回來的時候顧夜恒對此是隻字未提。
可能他是怕季溪擔心,而季溪也不願意讓顧夜恒覺得她是在擔心,所以她也沒有主動去問。
“你怎麼突然要回安城?”章慧玲又問。
“我母親過世了。”季溪回答。
章慧玲得知這個消息馬上站起來道歉,“不好意思,我並不知道你家裏的變故。”
其實她都不清楚季溪在安城還有一個母親。
她以為她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你母親是怎麼過世的?”她關切的問。
“生病。”
“之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這也不怪章慧玲會這麼問,因為一個人不可能會突然生病去世,之前多少會有一些前兆,但她從未聽季溪提過半句。
她對季溪的母女關係有些好奇。
但季溪很顯然不願意提及這件事情,因為解釋起來話太長,母親都已經去世了,她的功與過已經劃上了句點,她做為女兒沒必要跟每個人去述說她母親的過去。
於是她簡潔地回了一句我也是回去後才知道,然後閉口不再談及。
章慧玲也看出了季溪的想法,她是一個識大體的女人,見季溪不願多說她也就不再多問,道了一句節哀就讓季溪出去了。
季溪剛回到位置上,前台就打來電話告知她樓下有一個叫郭耀輝的男人要見章慧玲。
郭耀輝?季溪覺得這個名字十分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顧夜恒過生日的那天在玉府見到的那個刀疤男。
“你讓他等一下,我去通報一下章副總。”季溪扣下電話,起身準備去章慧玲的辦公室。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電話是沈星哲打來的。
沈二公子也來預約?
“您好!”季溪接了電話。
“哦,你這個助理怎麼當的?”沈星哲一上來就口氣不善,“我不是讓你通知你們章副總來醫院看我嗎?”
對方的趾高氣揚讓季溪有些不舒服,她回答道,“不好意思沈先生,我是章副總的助理不是您的助理,沒有義務跟責任幫您轉達,再說您是自己不守交規受的傷跟我們章副總又沒關係,我們副總也沒義務跟責任到醫院去看您。”
“您有事說事沒事請掛電話。”季溪客氣地補了一句。
對方可能沒想到季溪說話這麼衝,一時有些語塞。
“那個……那個……”他那個了半天硬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詞。
季溪卻說道,“沈先生,如果您是想追求我們章副總還是走正規路線,苦肉計美男計之類的騙騙小姑娘倒是可以,在我們章副總麵前還是算了。”
“你有什麼主意?”沈星哲突然跟季溪請教起來。
季溪,“……”她又不是愛情專家。
“這是沈先生您自己的事,抱歉我愛莫能助,請問沈先生打電話過來還有其他事嗎,沒事我掛了。”
“有,今天晚上我想請你們章副總吃飯。”
“好的,我會轉達我們副總,能不能赴約我一會兒電話通知您。”
季溪掛了電話,去了章慧玲的辦公室,把郭耀輝來訪與沈星哲請吃飯的事情彙報給了章慧玲。
“郭耀輝人在樓下?”很顯然章慧玲更在意郭耀輝,“他這個時間點到我們公司來幹嘛?”
“章副總要是好奇可以讓他上來問問?”季溪建議。
章慧玲先是點頭答應,當季溪要出去打電話給前台時,章慧玲又叫住了她。
“你覺得我今天怎麼樣?”她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詢問地看著季溪。
季溪認真地打量了一下,還真的給出了意見,“章副總應該換一管明豔點的口紅。”
“明豔點的?”章慧玲拉開抽屜從裏麵取出一隻玫紅色的口紅問,“這顏色怎麼樣?”
“非常不錯。”
季溪在去給前台打電話時心裏已經知道怎麼回複沈星哲了,因為現在的章慧玲在意的人是郭耀輝,而沈哲星隻不過是一個過客。
人的一生有很多過客,但是真正刻在心尖的人隻有那麼一兩個,所以說人生的出場順序真的很重要。
就算沈星哲在章慧玲的生命裏出現過,但怎麼都抵不過她早就失了心。
看著郭耀輝上來後自信滿滿地走進章慧玲的辦公室,季溪在心底也放下了對葉楓的抱歉。
人生,沒有對與錯,隻有擁有與錯過。
郭耀輝在章慧玲辦公室裏待了半個小時後就走了。
季溪進去收茶杯的時候就看到章慧玲一個人苦著一張臉坐在位置上歎氣。
“怎麼了,章副總?”
“我有一個朋友昨天晚上在自己的別墅裏不幸身亡。”章慧玲心情沉重的說道。
季溪的手嚇得一哆嗦,茶杯差點被她摔了。
“這位郭耀輝先生告訴您的?”
“嗯,他現在負責這起案子。”
負責這起案子?“您是說您的朋友不幸身亡是有人蓄意謀殺?”
“是的。”
“他她得罪了什麼人嗎?”
“她人倒是不錯也沒聽說過她得罪什麼人,但是現在這社會不一定非得得罪什麼人才會引來禍事,有時候利益之爭也會沾染不必要的麻煩。”
季溪突然想到顧夜恒在安城被人襲擊的事。
她又想到顧夜恒跟她說的顧父的意外。
她現在完完全全能理解到顧夜恒之前對她的保護,因為有人確實想要對他身邊的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