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季溪拖著行李箱回到了臨安孤兒院後就把自己的處境告訴了鄺院長和秋果兒,不過她沒有說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隻是說她懷了孕而現在又無法跟孩子的父親在一起。
其實關於季溪跟顧夜恒的事情,秋果兒並不是十分清楚,鄺院長更是不知,這次回來季溪也沒有提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
不過鄺院長對季溪的境遇很是同情,季溪沒哭她倒掉了不少眼淚。
秋果兒則是憤憤不平,捏著拳頭說了季溪肚子孩子父親不少壞話,罵他是渣男不負責任。發誓不要讓她看到對方,如果看到對方她一定會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這不是他的錯,是我的問題。”季溪自然要維護一下顧夜恒,“準確來說是他母親的不同意我們在一起,覺得我出身不好,又是一個孤兒。”
“孤兒又怎麼了,孤兒就是下等人的代名詞?”秋果兒依然很生氣。
季溪反而開始勸她,“你不用這麼生氣,其實這沒什麼的,而且我確實沒什麼經濟實力,不過這次回來我想創業掙錢,做一個讓人瞧得起的人。”
創業自然是好事,但是創業並不容易。
鄺院長有些擔憂地說道,“我父親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人創業,其過程很辛苦,最主要是一開始沒能找到適合的項目,碰了不少的南牆也賠了不少的錢。”
“創業確實不容易。”季溪對此卻很有信心,“但是我必須要逼自己一下,要不然……”季溪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要不然這孩子出生後會覺得我是因為沒用才躲到這裏來,我不僅想當個好媽媽還想當個有能力的媽媽。”
“我可以幫你一起找項目。”秋果兒自告奮勇地說道。
於是在季溪懷孕期間,秋果兒陪著她四處找項目,以至於孤兒院這邊打理生態公園的綠植養護的工作就交給了鄺院長。
第二年春,城市規劃要在市中心建一個更大的生態環保公園。
晚上鄺院長去看望季溪的時候說起這件事。
“現在每個城市都在大力推進生態係統建設,不僅要求新建住宅的綠化達到多少,城市綠化覆蓋率也有指標,以後環境會越來越好。”
季溪問道,“這麼說以後我們孤兒院可以接更多綠植養護的工作了?”
“是呀,城市一下子擴大了這麼多綠化帶,自然是需要人工進行養護的,我聽說那些從外地拖過來的樹木價格還不菲,一棵三年生的桂花樹都是兩三千。”
“這麼貴?”季溪從來都沒有涉足這個行業,聽到一棵樹賣到兩三千很是驚訝。
“是呀,一些珍惜的樹種更貴,綠化部的那些人說我們安城這邊沒有大規模的樹木種植基地,很多優良的樹木品種都需要從外地購買,加上運費更貴。”
季溪突然意識到什麼,她連忙打電話把秋果兒喊了過來,然後把鄺院長帶回來的這條信息告訴了她。
“樹木種植基地?”秋果兒覺得這個項目不錯,“這想法不錯呀,我們孤兒院往東就有一大片荒廢的地,那裏因為地勢不太好,有池塘又有山坡,開發房地產太偏,開墾成農田也不現實,後來又成了荒嶺子,亂石雜草的。”
季溪也知道那塊地,麵積很大如果能承包下來大麵積種植觀賞樹木,不出兩年應該會成商品樹木。
說幹就幹,第二天季溪就跟秋果兒找到了當地的林業局,以六百萬的價格將那兩百多畝荒地給承包了下來。
隨後搭建廠房,聘請專業技術人員,雇用種植工人,四月份的時候第一批觀察樹苗就下了地。
三年後,當第一筆樹苗長成型的時候,安城市的中心生態公園正式啟動。
以前安城這邊的城市綠化工程都是在臨市或是很遠的地方靠運輸把樹木運過來。
現在安城本市就有一家規模這麼大的園林公司,出於地方保護他們也會優先考慮本市的企業。
季溪也就成功地拿下了第一張大訂單。
為了配合城市規劃需要,季溪讓自己的技術團隊跟進項目,研發適合安城氣候的綠植與花卉,不僅如此她還出資出人定期對市政養護人員進行專業培訓。
因為季溪的用心,季溪的園林公司陸陸續續地接到了不少的訂單。
公司步入正軌後,季溪就把整個經營大權交給了秋果兒,而她則退到莫後,所以到現在安城人都不知道這家苛木園林公司真正的老板是誰。
有人傳這家園林公司的老板可能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說不準就是秋果兒的父親。
也有人說這家園林公司的老板不是安城人,他隻是拿錢出來投資,真正主事的就是秋果兒。
秋果兒也知道季溪為什麼不願意出麵,後來她也知道季溪孩子父親是誰,也知道顧家在安城的產業也很大,如果季溪拋頭露麵未必會讓人顧家人知道她人在安城。
而且秋果兒也知道季溪用來創業的錢是從顧家拿的,條件就是她不再出現在顧夜恒麵前。
季溪不願意露麵,秋果兒就承包了所有拋頭露麵的事情。出麵談訂單,到施工現場查看,樹木種植售後等一切的事情都由她出麵。
而季溪,生下孩子後就一直帶著孩子吃住在工地上,做的更多的是現場管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