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結婚了。(1 / 3)

人在想到自己可能會要死亡時,活的欲望會驅使她做一些平時完全不可能做的事情,例如反手去抓對方的頭發。

季溪就這麼做了,她在對方快要把她拖到車上時,反手去抓對方的頭發,可惜對方個子太高,頭發沒有抓著卻抓到了對方的耳朵。

耳朵更好!

季溪想要拚命一博為自己尋一條生機。

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別瞎鬧,是我!”

顧夜恒的聲音。

季溪揪著顧夜恒耳朵的手一滯,但是使出的勁道還是給了,於是顧夜恒耳朵下方的脖頸處被季溪華麗地撓了一條血紅印。

季溪倒是沒有意識到,隻有顧夜恒覺得自己脖頸處一麻。

他放開了季溪,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隻是生疼倒沒有流血。

“你現在還有兩下子。”顧夜恒居然笑了起來。

季溪轉過身見真是顧夜恒,臉迅速不垮了下來,她氣呼呼地說道,“這地下停車場本來就暗,你突然來這麼一著是想嚇死誰?”

“我喊了你的,誰讓你太過於專注地看別人。”顧夜恒敲了一下季溪的小腦袋,把她拖進車裏坐好。

他也矮身進去,然後關上了車門。

“葉楓跟薛茹清?”一坐定,顧夜恒就問季溪。

“我讓葉楓送薛茹清回酒店,但是兩個人上了車不一會薛茹清就下車走了,我覺得情況不妙。”季溪前傾著身子從顧夜恒身前朝車窗外望去。

葉楓已經發動了車子,然後方向一打離開了停車場。

季溪也坐直了身子,她對顧夜恒說道,“我記起來一件事。”

“什麼事?”

“在南城的第一個晚上我們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在餐廳裏坐在我們隔壁桌的食客其中有一個是葉楓的媽媽,當時另外一個我隻看到了一個背影,並不知道是誰,現在回想起來應該是薛茹清。”

“薛茹清跟葉楓的媽媽一起吃飯?”

“嗯,當時葉楓的媽媽跟我背對背坐著,我聽到她說希望薛茹清能給葉楓一次機會。”季溪再次看向車窗外,“現在看來洛阿姨的希望可能要落空。”

“就因為薛茹清沒有讓葉楓送她,自己一個人走了?”顧夜恒搖頭微笑,“季溪,你可是女人,身為女人你卻一點都不了解女人。”

“你了解女人?”季溪眯起了眼睛,這是個危險發問。

顧夜恒沒有上當,馬上否認,“我當然也不了解女人,我要是了解還能這麼大年紀都找不到老婆?”

季溪白了他一眼。

顧夜恒湊過來把季溪抱進懷裏,歪著頭十分傲驕地說道,“但我了解葉楓。”

“我想薛茹清一個心理學專家自然也了解葉楓,所以她才走了。”

“因為了解葉楓所以才走?”季溪對於顧夜恒的這個邏輯完全摸不著頭腦,但是對於顧夜恒這種有事沒事就抱住她的動作有些異議。

她把他的手從腰間拉下來,然後往車的另一邊坐了坐。

幸好路虎的空間足夠大,她還有空間可退。

“你躲什麼?”顧夜恒不太高興了,他黑起了臉,“剛才在餐廳裏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跟其它人說要好好搞事業然後重新追求我嗎?”

季溪一驚,十分疑惑地看著顧夜恒,他們在餐廳裏講的話他怎麼知道?

“我跟聶昆還有郭耀輝他們也在餐廳吃飯,不過我們在二樓你們在一樓,聶昆看到你們進來就偷偷下到一樓偷聽了一些內容。”顧夜恒進行了解釋。

“聶昆說你們幾個談了很多以前的事情,為什麼要在薛茹清跟顧安心麵前談你跟葉楓過去的事情?”顧夜恒問季溪。

“因為……”季溪抿了抿嘴,“因為我想在大家麵前把事情說清楚。”

“隻是這樣嗎?”

季溪點點頭。

顧夜恒卻笑了,他伸手摸了摸季溪的頭,“其實不僅僅是這樣,但我很開心你能這麼做,也很開心你能為我這麼做。”

“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自己。”季溪第一次要顧夜恒麵前承認了自己的問題,“我以前確實做錯了很多選擇,這些選擇不僅影響到了你還影響到了葉楓,我想做些彌補。”

“所以做出一番事業後追求我?”

季溪點點頭。

“那你什麼時候能真正彌補到我?”顧夜恒對此一副十分憂心的模樣,“兩年後,三年後?季溪,你也得考慮考慮我的年紀,我馬上就到三十四歲了,你該不會讓我四十歲還沒老婆?”

“三十四歲而以!”再說三十四歲對一個男人來說並不算大。

季溪伸手捏了捏顧夜恒的腰,還打趣地說道,“身材也沒有走形,看上去還是小夥子。”

“就是因為還是小夥子所以才著急。”顧夜恒俯下身又開始騷擾季溪的耳朵,“我還想趁自己年輕多要幾個孩子。”

“不要意思,我現在要以事業為重。”季溪推開了他,她是真的想推開他,她擔心顧夜恒控製不住自己會在車裏胡來。

“我們還是談正事吧,你跟郭隊長那邊調查的怎麼樣?”

“還剛開始。”顧夜恒停止了騷擾,還真的跟季溪說起了正事,“我們去見了陳豪。”

陳豪?

有那麼兩三秒,季溪沒能把這個名字跟自己母親的那個情人對上號,她努力地在大腦裏搜索了一會才想起來。

“你們找他幹什麼,他跟襲擊你的事情有關係嗎?”

“沒有關係,隻是我想搞清楚你當初為什麼要離開帝都離開我,現在我知道了。”

季溪低下了頭跟顧夜恒說了一聲對不起,“不過我媽設計你的事情並不是我離開你的真正原因。”

“不是?”

“嗯,不是。我要離開你的真正原因是因為我發現自己懷孕了,而當時顧謹森一個人在帝都因為私生子的關係不能在顧家過年,他很難過覺得自己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我害怕,我害怕我的孩子也會受到像他一樣的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