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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夜恒也在等待事態進一步會如何的發展,因為他知道依他母親雲慕錦的性子,她是不會就此罷休的。
隻是,她這麼不管不顧地對付季溪,這讓顧夜恒對自己的母親很是心寒,同時也更加清楚地認識道,在愛自己這方麵,雲慕錦這位母親不及季溪的十分之一。
季溪說的很對雲慕錦根本就沒有拿他當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他隻是她僅存於世可以用來製衡別人的工具,這個別人自然是夏月荷。
一切阻礙她對付夏月荷的人與事對她來說就是敵人,必須要鏟除。
季溪就是,因為季溪與夏月荷之間微妙的關係,這讓雲慕錦不僅把季溪想象成不自量力的人,還想象成了另外一個敵人。
顧夜恒對自己母親雲慕錦的寒心就在於此,因為他覺得母親隻活在她自己的憶想中,他喜歡季溪想跟她在一起的想法,在她麵前不值一提。
她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對付著他一心想要愛的女人。
連一絲愛烏及烏的想法都沒有,還假惺惺地打著為他好的名義。
這是為他好?這隻她自己好而已。
為了讓她痛快,她可以用他這個兒子的一生為代價去交換,還自鳴得意。
這種所謂的母愛,顧夜恒寧可不要。
所以他在等待,等待雲慕錦接下來的動作,這樣他就好一次性解決這些問題。
他知道,在他跟季溪的愛情裏,季溪一直是被索取的那個,她曾經熱烈地愛過他,後來又傷心地退出,沉沉浮浮中她已經疲憊不堪,而這個過程中還要一直忍受雲慕錦對她的刁難。
她沒有必要堅持的,愛情如果收獲的不是幸福,任何人都有權選擇逃離。
回想過去種種,顧夜恒也覺得自己太過於偏執,這種偏執不僅讓自己痛苦也讓季溪痛苦,他想他是不是應該放手,讓她更加自由自在地去享受她自己的人生。
這個人生裏沒有讓人討厭的雲慕錦,也無需為了配得上他而拚命努力。
他是誰?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個普通人,又何來配得上配不上。
就這樣吧,至於他,孤單獨老吧!
“顧總,在想什麼呢?”簡碌沒有回去,他一直在顧夜恒的別墅裏陪著他。
網上的事情雖告一段落,但是誰知道後麵還會發生什麼事,所以他想留在老板顧夜恒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顧夜恒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他看了一眼端著紅酒站在旁邊的簡碌。
他確實需要喝一杯。
簡碌把酒遞給顧夜恒,問他要不要跟季溪打個電話。
“這個時候你跟她要多溝通溝通,處理這些事情需要大家配合。”
簡碌其實是懷疑網上完整版音頻是季溪放出來的,雖然他沒有任何證據,但是這種可能不需要求證,懂得公關的人都知道。
但季溪並沒有支會顧夜恒,連給電話都沒有打,要不是他盯著網上的動態,顧夜恒根本就不會知道。
“你是說音頻的事?”顧夜恒笑了笑,“季溪不需要跟我溝通,因為雲慕錦女士放出音頻時也沒跟我溝通,所以她也不需要,了?”
其實顧夜恒知道季溪為什麼沒有跟他說而是直接自己處理。
她考慮到了他的立場,他是雲慕錦的兒子,溝通的過程仿佛像是在告訴他,我要實錘你媽。
當然他肯定會說好,去錘吧,我站在你這一邊。
但從小缺乏母愛的季溪是不會把他推到這種境地的。
當然,季溪不打電話過來還有其它原因,他都能理解。
但簡碌還是覺得提前溝通一下他們這邊不至於太被動。
“我知道您是站在季溪這一邊的,但您要讓她知道才行。”
“她一直都知道。”顧夜恒喝了一口酒,“她不跟我打電話是怕我給她提要求。”
“什麼要求?”
顧夜恒說出了原因,“公開我們結婚的信息。”
簡碌卻不以為然,“這件事總要公開的,其實這也是一個機會。”難道他們準備一輩子都這樣?
顧夜恒沒有說話,他又喝了一口酒。
“顧總,您具體是怎麼打算的?”簡碌實在是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難道真的要等到季溪成功的那一天才公布你們的婚事?”
“我現在沒有任何打算,因為季溪在生我的氣。”顧夜恒無奈的一笑,“明明是我在生她的氣,最後她卻生了氣,好像還是不好哄的那種。”
“這不是顧總您的套路嗎?”
“我的套路?”顧夜恒啞然,他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套路。
簡碌實話實說道,“顧總,您以前不都是這樣對季溪的,隻要季溪做了不順您意的事,您就會生氣,還是那種哄不好的生氣,對她不理不睬,如果她沒有發現您生氣您還會發脾氣。”
“我之前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簡碌說得十分肯定,“以前因為季溪沒有擦您指定的香水,您就好幾天都沒有理她。”
顧夜恒仔細回想,好像真有這件事。
“看來我以前對她並不好。”顧夜恒歎了口氣,“而她在我身邊也並不開心。”
“簡碌,你覺得我是不是有些自私?”顧夜恒微微垂下頭,喃喃道,“我是不是應該放她走,給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