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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荷果然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都是安城那邊的口味。
顧謹森把季溪跟秋果兒接過來後,夏月荷直接安排他們入座。
“來來來,快嚐嚐阿姨的手藝。”夏月荷熱情地把一盤筍尖炒肉推到季溪麵前,“上次在安城的時候留你在家吃飯,你沒有時間,這次得好好嚐嚐!”
季溪舉起筷子夾起一塊筍尖吃下,筍尖很嫩,也很美味。
她嗯了一聲,朝夏月荷豎起大拇指,“阿姨的菜燒的真不錯,好吃!”
夏月荷開心地笑了,眼裏滿是慈愛的目光。
秋果兒看看夏月荷又看看季溪,十分羨慕地說道,“阿姨你對季溪真好,像對女兒一樣。”
夏月荷笑了笑,對秋果兒說道,“我就是拿季溪當女兒看的,因為我跟她媽媽是最好的朋友。”
“這個我聽季溪說過。”秋果兒看了一眼季溪。
是不是最好的朋友她們兩個人心照不宣,不過現在對方說是那就是。
再說現在季溪在帝都並沒有什麼事情跟夏月荷有牽連,她沒有必要硬要裝出一副關心季溪的樣子。
所以秋果兒覺得夏月荷現在對季溪的好是真心想對她好。
隻要她不提顧夜恒的事。
沒想到,夏月荷接下來就開始問季溪關於顧夜恒在網上的那個聲明。
“我看夜恒好像還是對你戀戀不忘,你呢,怎麼打算的?”夏月荷說這段話時目光一直看著季溪,很是真誠,就像一個母親在詢問自己的女兒對於另外一個男人的示好有什麼想法。
季溪沒有回答而是問夏月荷,“夏阿姨覺得我該怎麼回應?”
“如果你放不下他,自然是答應他的表白,人生苦短別磋跎了歲月,最美好的時光遇到最美好的愛情這是多好的事情,我當年就是這麼想的,管他的,是不是?”夏月荷說到這裏笑了起來,似乎是在回憶自己的往事。
季溪也跟著笑了笑,不過笑得有些勉強。
夏月荷微微低下頭看了她一眼,試探性地問道,“看你這表情是不是雲慕錦又來為難你了?”
季溪並不否認,她回答道,“她一直都反對我跟顧夜恒在一起。”
夏月荷點點頭,“我聽說了,她以前想過很多招來拆散你們。這次謹森跟我說網上最開始爆出的那個音頻有可能是雲慕錦提供的,隻是後來她怎麼又把完整的音頻給傳上去了?”
季溪看了顧謹森一眼,她想依顧謹森的聰明肯定會想到後麵完整版的音頻出自她之手,他肯定也告訴了夏月荷。
夏月荷這麼問看來也是做過一番思量的。
能跟雲慕錦鬥的女人果然不簡單,說話辦事很有分寸。
季溪也不隱瞞,直接告訴夏月荷後麵的完整版是她提供的,“我錄下談話內容和主要原因是為了將來跟顧夜恒解釋,我很了解他,他……有點偏執,愛一個人也好恨一個人也好,都會到極致。”
“但他又是一個很淡然的人。”季溪繼續說道,“他對不愛不恨的人介於陌生人與熟人之間,見個麵點個頭,不問候不關注也不關心。”
聽季溪這麼說,夏月荷認真想了想顧夜恒的為人,她覺得季溪對於顧夜恒的評價是中肯的,顧夜恒確實是一個不會對人熱情的人。
但他也不會無禮,客氣中保持著疏離感,讓人很難走近他的內心。
所以……
夏月荷再次回到問題的關鍵點,“所以你沒有跟顧夜恒繼續下去的打算?”
“這倒沒有,我還是挺喜歡他的,他長得帥嘛。”季溪語氣輕鬆地說道,“隻是現在繼不繼續看顧夜恒他怎麼處理他家裏的事,是他跟我表白又不是我跟他表白。所以不管雲慕錦怎麼做我都不在乎,當然也不能踩到我的底線,踩到底線我也不會客氣。”
“那……顧夜恒這邊呢,他具體會怎麼處理有跟你說嗎?”
“您指那方麵?”
“當然是雲慕錦針對你的事,我不是在挑撥你跟夜恒之間的關係,我隻是覺得雲慕錦這個人……”夏月荷搖了搖頭,“她有點得理不饒人,加上我們兩家的關係她更是不會在你跟夜恒的問題上讓步。”
季溪笑了笑,夏月荷說的確實是事實,雲慕錦這麼針對她有一半的原因是她母親與夏月荷之間的關係。
但這並不是起決定性的因素。
如果她是帝都首富的女兒,就算她的母親跟夏月荷有些來往,雲慕錦也不會把她接近顧夜恒往合夥謀顧家家產方麵去想。
歸根結底雲慕錦是嫌棄她沒有家勢沒有錢。
有錢人的通病,這也不能怪她。
現實生活中那些豪門男人們真要結婚多數都會選擇家境一樣的女人,大家眼界一樣格局也一樣,日常交流也有話題。
如果她不是以特殊的方式與顧夜恒認識,這輩子她也不可能與顧夜恒這樣的男人有交集。
這一點上,季溪覺得自己的母親確實用了心。
同時也說明雲慕錦針對她也合情合理。
所以季溪從來都不會過問顧夜恒怎麼處理雲慕錦的她的一係列針對,她甚至於都不會主動跟顧夜恒說雲慕錦針對她的事。
她會做的就是衡量雲慕錦的這些手段她能不能接受。
接受,一笑而過。
不能接受,她全數還回去,也不給顧夜恒留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