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徐子洋隻是因為雲慕錦提到了季溪母親的名字叫季曉芸,才想到季溪是隨母姓,從而又想到到自己家還有一個姑姑曾經也是隨母姓,加上季溪又跟自己女兒徐妍長得有幾分相像,而自己女兒的樣貌據說跟那個下落不明的姑姑很像,所以他才展開了這些聯想。
但聯想終歸是聯想,就想人們看到某些事物時會想到一些事情來一樣,這種想法也就是在腦子裏轉了一下,然後瞬間拋開。
沒有人會真的傻到因為這些巧合就去懷疑這其中是否真的有關聯。
不過徐子洋對季溪還真的抱有一定的好奇,因為他回來的時候聽人說雲慕錦是百般看不起這個平常人家的女子,可是今天她卻和顧夜恒一起出現在雲慕錦家裏。
感覺就像是一家人一樣。
她是用了什麼法子讓雲慕錦對她有如此的改觀?依他對雲慕錦的了解,這個強勢又固執的女人並不好對付。
起碼夏月荷是覺得她不好對付。
雲慕錦在門口跟徐子洋寒喧了幾句,把該提醒的都提醒了,然後將人引起了屋。
客人全數到來也表示雲家的晚餐可以開始了。
雲慕錦就招呼眾人移步到餐廳,這時琳達就抱著小宇出現在徐子洋麵前。
“這是誰家的小孩?”徐子洋問。
“這是夜恒跟季溪的孩子。”雲慕錦幫徐子洋介紹,“叫小宇。”然後她喊來小宇讓他喊徐子洋一聲徐爺爺。
小宇奶聲奶氣地喊了一聲。
徐子洋連聲應著,目光又落到季溪身上。
他沒想到季溪已經跟顧夜恒有了孩子,看來這就是她搞定雲慕錦的法寶。
這手段倒是跟當年的夏月荷有異曲同工之妙。
於是他看向季溪的目光有了三分打量。
大家依次落座,徐子洋就開始打聽季溪的情況,雖然他知道季溪是安城人,不過還是開口問了一句她是哪裏人。
“我跟徐叔叔一樣都是安城人。”季溪回答,目光坦誠,然後她還說了一句,“我媽叫季曉芸,不知道徐叔叔認不認識?”
季溪這句話一出,徐子洋心中咯噔了一下,心想她為什麼要這樣問自己。
她母親又不是名人,為什麼要問他認不認識?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的媽媽,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問?”徐子洋反問了一句,因為他想搞清楚。
季溪沒有開口,顧夜恒代為回答道,“因為季溪的媽媽跟我爸有過一麵之緣,徐叔叔又是我爸的好友,所以季溪以為徐叔叔會認識她媽媽。”
“哦,還有這樣的事?”徐子洋一副完全沒有想到的表情。
不僅他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雲慕錦也沒有想到。
她看向季溪,想開口問又怕壞了氣氛,嘴巴張了張最後還是閉上了。
季溪看出雲慕錦心中疑問,她主動說道,“這也是我看到母親的日記來知道的事,我母親在日記裏說有一次她在外麵被壞人欺負是顧夜恒的父親,不,現在應該說是我已故的公公出麵救了她。”
說到這裏季溪歎了口氣,“也是這個淵源,夏月荷才認識了我公公。”
季溪說完側過頭跟雲慕錦說了一句對不起,“我想在這些事情上確實都是因為我媽媽的關係讓媽媽您受了委屈。”
季溪突如其來的一句對不起倒讓雲慕錦有些不知所措。
她確實挺恨夏月荷的,但是這種恨並不是因為她有多愛顧權恩,其實當年她跟顧權恩兩個人的感情已經明存實亡,就算沒有夏月荷,他們兩個也會離婚,隻不過夏月荷的出現成了一根導火索。
也因為有了夏月荷的出現,雲慕錦才有資格給顧權恩提了那麼多條件。
說實話,如果夏月荷晚出現那麼一兩年,她跟顧權恩可能早就離了婚,那麼現在夏月荷就可以明正言順地進入顧家。
怪隻怪她運氣不好吧。
所以現在季溪給她道歉,雲慕錦馬上就借坡下了驢,她笑著說道,“我剛才都說過了,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以前我們誰也不要提。”
“好的,媽媽!”季溪柔順地點頭稱是。
旁邊的徐子洋連忙附和道,“是呀,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再說我當年確實不認識你的母親,這證明她與顧權恩認識隻是偶然。”
其實季溪報出自己母親的名字並不是想提起那段往事,她是想試探一下徐子洋的反應。
因為她想知道顧謹森的那個猜想有沒有可能,現在看來根本就沒有這種可能,因為徐子洋根本就不認識她媽,怎麼會跟她生下自己。
這個顧謹森,真會開腦洞。
確定了這件事後季溪安心了不少,她開始專心吃飯。
但徐子洋卻還想知道關於她的事,他又開口問季溪在安城還有沒有其它的親戚。
“我媽是孤兒。”季溪回答。
“哎呀,不好意思,我好像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徐子洋跟季溪道歉。
季溪無所謂地笑笑,“這也不是什麼不該問的問題,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媽是不是孤兒,從我記事的時候我媽就是一個人,她一個人生活一個人打工養活我,我也沒看到有其它人過來跟我媽走動,所以我想我媽可能是個孤兒沒有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