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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溪把手機甩到副駕駛上,她想吃點甜點來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
把車開到市中心的商業街,季溪去了四年前她離開顧夜恒後在街上與顧夜恒偶遇的那家冰淇淋店。
她要了一款香草冰淇淋。
在等店員用特製的勺子去挖冰淇淋時,季溪的心突然就生出了一絲怨念。
為什麼她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是一個人自我解憂?
她就不能學那些都市麗人們心情不好就喊一幫朋友出去胡吃海喝,然後去一個能讓她開心的地方嗨一下?
“我是不是當良家婦女當上癮了?”季溪在心裏暗罵了自己一句,然後返身回到了車上。
連冰淇淋也不要了。
但回到車上後,季溪又開始泛嘀咕,她沒有一幫朋友可喊。
秋果兒現在人在安城,身邊除了袁國莉沒有其它更為要好的朋友。
看來她隻能跟袁國莉兩個人出去散心了。
袁國莉接到季溪的電話聽她心情不好,頓時嚇了一大跳,“出了什麼事嗎?”
季溪把顧夜恒前前女友到帝都來的事告訴了袁國莉,“最要命的事這事還是我為了打聽軍情偶爾得來的,我都不知道是該直接打電話問顧夜恒,還是繼續裝不知道。”
“所以這事鬧得挺煩心。”季溪向袁國莉求助,“我想找幫朋友出去散心,可是想來想去帝都現在就你一個朋友。”
“你想散心找我就對了!”袁國莉笑著說道,“今天汪哲寒給我發信息,問同學聚會我去不去,我正猶豫著要不要答應,正好你心情不好我們一起去。”
“同學聚會?”季溪跟袁國莉可是一個班的,“怎麼不喊我?”
袁國莉笑了,“姐,你以前可是從來都不參加聚會的,再說你後來消失那段時間號也停了,電話號碼也變成了空號,大家想約你也得有你的聯係方式才行。”
袁國莉說得很對,季溪以前是從來都不參加同學之間的聚會,上學的時候不參加聚會是因為她沒錢,後來上了班大家五湖四海的也沒人張羅聚會。
再後來,她變成了查無此人。
現在,她雖然又出現在大家的視眼裏,可是她現在身份,別人也不好意思主動聯係她。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麼微妙。
“是全班的聚會嗎?”季溪問。
“怎麼可能,畢業後大家都天南海北的,聚起來多難呀,今天這個聚會就是我們幾個在帝都的同學,有汪哲寒跟郭雨她們。你不在帝都的這三年我一直跟她們有聯係,也經常聚聚。”
“郭雨呀!”季溪以前跟郭雨關係還算不錯,對方是一個比較鬧騰的女生,偶爾的時候她跟袁國莉還有她會一起去一下圖書館之類的。
但袁國莉之前說的那個汪哲寒她就不是很熟悉了。
說實話,季溪上了四年大學,跟班上的很多人都不太熟悉。
這也怪她,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回去給顧夜恒收拾他根本就不需要人收拾的房子,像個掃地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