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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聊常勱行的事情時,顧夜恒還在猶豫要不要把季溪跟常老爺子之間的關係跟季溪也說說。
顧夜恒相信常勱行是不會在這件事上撒謊,而且也沒有必要撒謊。
因為這件事情很容易被證實。
猶豫再三,他最後決定還是不要跟季溪說這些。
他覺得就目前常家老爺子的意思,他似乎並沒有想要跟季溪認親的意思,而且之前常家老爺子想要找到季如春的真正目的並不是因為對方有可能懷了他的孩子,更多的隻是為了找到被季如春帶走的,所謂的常家的信物。
所以,在常老爺子眼裏,自己的骨肉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開啟常家“寶藏”的信物。
這是顧夜恒的理解。
這種理解是基於他所獲得的信息,做為季溪的丈夫,一個愛她的男人,他沒有理由讓季溪去承受這個事實——她想找到的親人,其實並不太想認她。
至於那個信物究竟是什麼東西,常家老爺子並沒有挑明,顧夜恒也沒任何興趣。
隻是常家老爺子的做法讓顧夜恒有些不能理解。
他為什麼會讓常勱行破壞他跟季溪的感情,還想著讓常勱行娶季溪為妻。
難道是擔心常家富可敵國的財富成為他們顧家的財產?
如果是這樣,那常家老爺子的做法跟之前雲慕錦的擔心如出一轍。
顧夜恒不免啞然失笑,暗歎一聲人心。
季溪並不知道顧夜恒心中的小九九,話講到熱烈處,她把自己的一個發現告訴了顧夜恒。
那就是候天賜似乎很喜歡常勱行,還把常勱行之前破壞他們之間感情的事一並說了。
“所以那個杜沙向你投懷送抱並不是膽大包天,有可能她確實有這個想法,看能不能上位,另外一方麵她有保障,如果被打壓有人會出手相救,這個出手相救的人自然是候天賜。”
說到這裏季溪還搖了搖頭,“我真的無法理解候天賜,她既然是喜歡常勱行的,為什麼還要在這件事情上幫常勱行?”
“愛一個人就是這麼荒唐,明明違心卻為了對方的目的,不得不出手相助。”
“這多委屈呀!”季溪撅起了嘴。
顧夜恒點頭附和,“嗯,我喜歡你的時候也是委屈巴巴的,所以我特別能體會候天賜的心情。”
季溪扭頭望向他。
他喜歡她的時候委屈巴巴?這話怎麼能從他顧大少爺嘴裏說出來?
“我怎麼委屈你了?”
“怎麼委屈?”顧夜恒捏了捏季溪的臉,寵溺地說道,“委屈慘了,你想聽,改天有時候我好好說給你聽,不過現在我們聊得是候天賜跟常勱行的事情。”
顧夜恒繼續說道,“聽你的口氣你似乎很同情候天賜?”
“沒聽你說常勱行的事情之前我確實很同情她,不過聽完常勱行的故事後,我覺得他更為可憐。”季溪說著伸出手揉了揉自己本來就亂糟糟的頭發,“哎呀,我現在好糾結!”
“糾結什麼?”
“顧謹森呀!”
“怎麼又扯到顧謹森身上去了。”
“我之前不是想搓和顧謹森跟候天賜嗎,顧謹森還很積極的樣子,最要命的是候天賜昨天晚上跟我說她今天要搬家,讓我問顧謹森有沒有空?”
“當著常勱行的麵?”
“對呀,很明顯她這是在刺激常勱行,我看常勱行那不為所動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被刺激到。”
顧夜恒笑了。
“你笑什麼?”季溪十分不解,她可是有些著急。
“我笑你呀總是想太多,這種事情應該順其自然,而且愛情這種事情也沒有先來後到的說法,現在候天賜可能是喜歡常勱行,但不一定她適合常勱行,像常勱行這種有過創傷後遺症的男人,應該找爽朗一點的女生才行,候天賜過於強勢,倒是挺適合顧謹森這種八麵玲瓏的人。”
說到這裏顧夜恒補充了一句,“我說的八麵玲瓏是讚揚。”
季溪也知道顧夜恒說的是讚揚,顧謹森這個人確實八麵玲瓏,心思也很細膩,也沒什麼脾氣,跟他相處呢倒是挺自在的,起碼比跟以前的顧夜恒相處起來要輕鬆。
但是越是這樣的人,你越是抓不住他的心思。
因為他心思太細,細的像針似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還是要通知顧謹森,讓他幫候天賜去搬家?”
“倒沒必要這麼刻意,你可以把顧謹森的電話告訴候天賜,邀不邀請由她自己去決定,而顧謹森幫不幫她搬家也應該由他自己去決定。你出麵,顧謹森去,多少是賣你的麵子,而這種事最不應該的就是賣誰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