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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天賜的奶奶確實摔了,不過並沒有摔骨折,但一個六七十的老人這麼摔一跤也是夠嗆的。
常勱行拎著水果籃領著顧夜恒一家三口走進病房時,顧謹森跟候天賜並不在病房裏。
聽醫護人員說兩個人去吃飯了。
病床上半躺著看電視的老人見常勱行進來,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熱情,隻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然後把目光投向他身後的季溪他們。
“我也就是摔了一跤又不是快不行了,你不用領這麼多人來看我。”老人用電視機搖控器換著台,略有些刻薄地說了一句。
這讓顧夜恒跟季溪有些尷尬。
常勱行倒是一副並不在意的模樣,他把水果籃放在床頭櫃前,然後跟老人介紹顧夜恒和季溪。
“向奶奶,這兩位是候天賜在帝都的朋友,恒興集團董事長顧夜恒跟他的夫人,這位小朋友是他們的孩子顧宇珂。”
“他們聽說您老人家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想著過來看看您,您這是有些不高興嗎?”
這位姓向的奶奶一聽顧夜恒跟季溪是候天賜的朋友,還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長,她臉上瞬間就堆滿了笑意,坐起身跟顧夜恒和季溪打招呼。
“原來是天賜的朋友,來來來,快坐,快坐!”說著,她就想著要下來招呼。
季溪連忙上前按住老人,“奶奶,你是病人還是好好躺著吧,我們自己招呼自己。”
說著,她看了看四周問向奶奶,“天賜呢?”
“剛才來了一個小夥子,她帶他去吃飯了。”向奶奶說到這裏不知道是有心還是故意她又對季溪說道,“那小夥子似乎想追求我們家天賜。”
“那個小夥子是顧總的弟弟。”常勱行也不管向奶奶語氣裏的刻意,他直接說道,“他們一起從帝都來的,他叫顧謹森,是恒興集團的總裁。”
向奶奶似乎是想要炫耀一下的,聽常勱行如數家珍地介紹了一通,她想要炫耀的神情馬上變成了挫敗。
敢情別人都知道,搞得她像是在搬門弄斧。
常勱行說完這些也沒有任何表示,他轉過身對顧夜恒說道,“顧兄,你先在這裏陪老人說說話,我出去打個電話。”
說完,也不跟向老奶奶打招呼,徑直走出了病房。
季溪看著常勱行跟向奶奶之間的互動,她覺得常勱行不接受候天賜的原因可能跟她的家人有關係。
因為候天賜的這個奶奶似乎並不喜歡常勱行。
當然,常勱行也沒有刻意地想要去討好這位奶奶。
這一點季溪倒是很欣賞常勱行的,不管自己是什麼身份是什麼人,麵對喜歡自己的跟不喜歡自己的不傲慢也不迎合。
常勱行走後,向老奶奶就開始跟顧夜恒聊天,她問他是什麼過來的,怎麼沒有跟顧謹森一起過來,有沒有吃飯等等等等各種問題。
顧夜恒一一作答,不過他也說明他到帝都來是為了給常老爺子拜年。
“你們不是天賜的朋友嗎,怎麼會跟常家扯上關係?”向奶奶問。
“我們有生意上的往來,最近也有項目在合作。”顧夜恒似乎不太喜歡向奶奶語氣裏對常家的輕蔑,於是補了一句,“常勱行是我們家小宇的幹爹。”
“啊,原來是這樣。”向奶奶終於收了語氣,“我們家天賜跟常勱行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這個自然是,我們認識候天賜也是因為常勱行的介紹。”
向奶奶聽顧夜恒這麼說,心中不免又有了疑問,她問顧夜恒,“那你弟弟認識我們家天賜也是常勱行介紹的?”
“不是的。”季溪終於開了口,她笑著對向奶奶說道,“是我介紹他們認識的,上次天賜在帝都過生日,邀請我參加,我就帶著我這個小叔子一起過去了。”
“哦,原來是這樣呀。”
顧夜恒跟季溪跟向奶奶是完全不熟,他們過來看望隻是因為候天賜,現在候天賜不在病房裏,常勱行呢又在外麵打電話,季溪覺得這看望之行到這裏該結束了。
於是她跟顧夜恒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對向奶奶說道,“奶奶,您就好好在醫院裏養傷,我們還有事就不在這裏打憂您休息了。”
說著,她讓小宇跟老人道別。
一行人就出了病房。
病房外,常勱行並不在。
季溪跟顧夜恒就在走廊的一角坐下等他。
季溪在四周尋了尋常勱行的身影又看了看候天賜奶奶的病房,她壓低聲音對顧夜恒說道,“我怎麼感覺這個老太太不太喜歡常勱行。”
“她不是不喜歡常勱行,而是不喜歡常家的行當。”顧夜恒也看了一眼病房,然後告訴了季溪這候家的事情。
候家是土生土長的名都人,名都人的特點就是覺得他們都是有文化有品味有格調的都市人,而其它人都是鄉巴佬。
土夫子出身的常家在候家人眼裏自然是不入流的,他們甚至認為常家人都是一些粗人,沒什麼文化,還淨幹一些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