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gc辦公大樓下來的時候,季溪給顧夜恒打了一個電話。
她問他,“你會不會覺得我對司羽非太好了,好到有些超過一般人的友誼?”
顧夜恒正在開會,聽季溪這麼問,他連忙朝簡碌示意了一下,起身出了會議室。
“怎麼了,”他笑著問季溪,“又有人質疑你的動機了?”
“嗯。”季溪十分的委屈,“候天賜說我既然都結婚了,就應該有結婚人員的分寸,我這樣做不僅會讓你不舒服也會讓司羽非誤會。”
“忠告?”
“我聽得有點像是警告。”
顧夜恒大笑了起來。
季溪的嘴撅得更高了,“你現在還笑得起來,你老婆都被人誤會了。”
“那你會收斂嗎?”
“我對司羽非又沒有什麼企圖,再說現在不管是司羽非還是常勱行,我跟他們交往都是為了公司的項目。”
“是呀,既然是因為工作才跟他們接觸,那你就不要生氣了,候天賜這麼說可能是因為嫉妒。”
“嫉妒?”
“是呀,之前她不是嫉妒常勱行對你的企圖而對你冷眼相看嗎,現在她可能移情別戀了。”
“你是說候天賜現在喜歡司羽非?”
“我隻是分析!”顧夜恒心裏想說他隻是想哄她。
老婆大人在外麵不開心,他上班也上得不踏實。
季溪瞬間就轉換了心情,她體內的八卦之魂迅速覺醒,暗戳戳地對顧夜恒說道,“你這麼一分析還真是那麼回事,要不然她怎麼會質問我是不是來幫司羽非搬行李的,很明顯她並沒有想讓司羽非搬出去。”
“司羽非不是被人襲擊了嗎,怎麼又扯到要從候天賜家裏搬出去的事情上來?”顧夜恒對這直轉急下的劇情有些接受無能。
季溪早上出門到現在才一個小時。
季溪想跟顧夜恒解釋,但一想這要真的說起來可能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於是她說道,“這事晚上我慢慢說給你聽,現在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什麼事?”
“常家那塊信物有眉目了。”
“哦。”顧夜恒對此更有興趣,從前期的調查他了解到,季如春生下季溪的母親後又跟董成功生了一個女兒。
現在常家的那塊信物有眉目了是不是表示季如春跟別人生的那個女兒找到了常勱行?
那他現在要不要告訴季溪,那個人是她的小姨,有著一半血緣的小姨。
思考了一下,顧夜恒決定什麼都不說,因為他現在還不清楚那塊信物是以什麼方法出現在季溪麵前的。
於是他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常勱行說的?”
“不是,翁智敏分析出來的,是不是等一下我們去一下候天賜家就知道了。”說話間季溪已經從大樓走到了停車場。
常勱行正坐在車裏等她。
季溪連忙對顧夜恒說道,“親愛的,我暫時不跟你說了,勱行哥在等我,晚上我一起跟你講。”
說完,她掛了電話。
此時的她,對候天賜剛才不好的態度已經忘記到九霄雲外了。
常勱行可能是第一次到候天賜的家裏來,他走到客廳就不再往裏麵走了,示意季溪去浴室幫忙找找。
季溪想常勱行可能是怕浴室裏有些不適合他看到的東西,例如候天賜的內衣。
她笑了笑也不勉強,獨自進了浴室。
來的時候司羽非說他一直掛在脖子上的玉符當天因為洗澡取了下來,然後跟換下來的衣服一起放進了洗衣籃裏。
季溪進去的時候洗衣籃是空的,即沒有換下來的衣服也沒有玉符。
難道是候天賜幫司羽非把衣服洗了?
季溪從浴室出來朝常勱行搖搖頭,然後徑直走到晾曬房,晾曬架上還真有司羽非的衣服,不僅如此,候天賜的衣服也跟他的曬在一起。
季溪又想起了翁智敏說的那句話:他們有過很親密的關係。
“所以這些就是細節?”季溪再次看向麵前的晾曬架,候天賜的內衣跟司羽非的內衣距離隻差十公分。
這種晾曬方式季溪隻願意跟顧夜恒這樣,換成其它人,她會覺得十分的尷尬。
果然是能嗅到蛛絲馬跡的。
那麼?季溪開始思考候天賜在幫司羽非洗衣服時如果看到了他的玉符她會怎麼處理?
放回他的房間?
占有欲如果更為強烈一點,她應該會掛到自己的脖子上。
季溪回想剛才跟候天賜見麵的情景。
今天候天賜穿了一套水洗色職業套裝,脖子上確實戴了一樣東西,但那隻是她的一條項鏈,配衣服用的。
“怎麼啦,沒有嗎?”常勱行在客廳問。
季溪從晾曬房出來朝常勱行點點頭,“衣服洗了,籃子裏沒有,晾曬房也沒有。”
常勱行的嘴角抿了起來,他往後退了一步開始打量候天賜的房間。
“會不會是候天賜幫他收起來了,我們打個電話問一下吧!”季溪建議。
常勱行想了想搖了搖頭,“還是當麵問吧,我怕打電話不安全。”他說完讓季溪給司羽非收拾兩件換洗衣服然後離開。
季溪不明白常勱行為什麼會說不安全,她也沒有多問,到司羽非的房間拿了兩件衣服就跟著常勱行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