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直接引來淩茜雪和李靖雯不善的目光，就連一旁的林楚希，也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端木更是無語。
也許是看到這麼多人目光都很不善，紅音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急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他......他的處境很危險啊，被英靈意誌攻擊的感覺可不好受。”
她們體內都有英靈意誌，曾經也被攻擊過，那種直擊靈魂的痛，根本不是人受的。
如果外界有辦法影響到意識空間的話，還能讓林楚希幫幫方毅，可誰也沒有辦法幫到他。
“在意識空間裏，方毅沒有肉身束縛，這種疼痛的感覺倒是會減小很多。”
李明哲總算說了一句讓李靖雯等人聽起來好受些的話。
“那他有勝算嗎？”
淩茜雪問道。
李明哲的神情又恢複了跟之前一樣的嚴峻。
“難！”
雖然方毅的疼痛感會減小，但麵對英靈意誌，依舊沒有任何優勢，因為英靈意誌不會感到疼痛，隻會被消耗。
“什麼意思？”
淩茜雪不明白，但李靖雯等人卻都能明白。
英靈意誌不是來自某一個人，而是來自很多人。
成千上萬人的意識碎片，因為某種聯係而組合在一起，由意識最強的那個作為主導，就成為了英靈意誌。
“你可以把英靈意誌理解為很多碎片，它不會感覺到疼痛，是因為這些碎片都是獨立的，每次受到攻擊的，隻是其中一個碎片，這個碎片即便感到疼痛，也不會傳給別的碎片。
能承受得住，它就承受著，不能承受的話，就會消失，成千上萬的碎片，即便消失了一個，對整體而言，也沒什麼影響。”
英靈意誌之所以能隨時攻擊宿主，就是因為它不會感到疼，隻有消耗過大才會讓其感到害怕，而目前為止，唯一能大量消耗英靈意誌的，隻有音波攻擊。
李明哲說得很明白，即便淩茜雪對英靈意誌什麼的不太懂，卻也能感受到方毅的艱難。
“若是方毅的英靈意誌沒有得到加強，他或許還有勝算，可是現在，他的英靈意誌融合了上百個英靈意誌，這些英靈意誌就算一下子殺不死他，也有足夠的數量支撐消耗，不停地與他戰鬥，直到殺死他。”
李明哲說著，語氣越發沉重，眾人聽後，也紛紛皺眉。
淩茜雪巴巴的望著李明哲：“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嗎？”
李明哲沒說話，她又看向李靖雯等人，她們也沒說話。
淩茜雪已經有答案了，看著方毅的麵龐，她淚流滿麵，傷心欲絕。
這個時候，紅音又說話了。
“既然幫不了他，那還是早點解決後患吧。”
她剛說完，就見李靖雯目光看過來，她立馬道：“你別生氣啊靖雯，我也不是想這麼說，畢竟沒別的辦法嘛，你也知道，一旦他的身體被英靈意誌占據會有怎樣的後果。”
一旦方毅的身體被英靈意誌掌控，那麼他就不是方毅了，而是他們的敵人，因為所有被英靈意誌掌控的身體，都會自動成為朝聖者的人。
李靖雯沒回應，淩茜雪聽出蹊蹺。
“你們想怎麼解決後患？”
她提防的看著幾人。
“很簡單，殺掉他。”
紅音平靜的說道，而這話聽在淩茜雪耳中，令她如遭雷擊。
她知道這些人是方毅的朋友，才會讓他們將方毅帶來，然而她一心指望這些人救方毅，沒想到他們竟要殺他。
“不......我不會讓你們殺他的。”
淩茜雪擋在了方毅身前，憤怒的看著紅音。
“以你這點實力，可擋不住我們。”
看到淩茜雪企圖螳臂當車，紅音不屑的說道。
然而她話音剛落，就看到林楚希默默的和淩茜雪站到了一起，神色憂愁的抬頭看著紅音。
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她的立場卻很堅定，她也不會讓他們殺掉方毅。
她姐姐會傷心的。
紅音訝異的看著林楚希，剛要罵她吃裏扒外，隻聽一旁的李靖雯淡漠道：“我不會讓任何人殺他的。”
語氣很平淡，但也很堅決。
紅音抿了抿嘴：“靖雯，你可要想清楚......”
“除非我死！”
短短的四個字，讓紅音聲音戛然而止，一旁的端木也示意她別再說下去。
淩茜雪是很在乎方毅，但他們都清楚，李靖雯對方毅的在乎，不亞於淩茜雪，即便她沒有流淚。